若不是周圍的人都知道常何乃是一介老武夫,還真以為今年他會參加科舉呐。
張楚也是愣了下。
常何?
這個名字倒是熟悉,但,自己和對方並沒有多少交情,而且,朝堂之上,孔穎達未來之前,為自己說話的人,也要當屬他的嗓門最大。
雖說自己和程咬金,秦瓊,尉遲敬德這些軍方大佬有些聯係。
可張楚也不會天真到,因為這一層因素,就能讓常何這般正兒八經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老將就對自己刮目相看,恨不得把心肺全都掏出來為自己所用。
“常將軍,彆來無恙。”
“朝堂之上,還多些常將軍支持某家啊。”
雖不知對方怎對自己這般熱情,但人家已表達善意,張楚自也是八麵玲瓏。
“嗨呀,小事小事!”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張祭酒出任秋闈主考,當是天下學子幸事啊。”
“我常何雖然沒有讀過太多書,但是卻也明白那些考生的心啊,為了天下學子,為了我大唐基業,這個位置,非張祭酒莫屬!”
常何激動。
“張小子,不要聽這家夥在這裡正兒八經的給你說大話。”
“嘿,要不是他為了他那個兄弟,斷然也不會如此賣力。”
秦瓊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了。
常何有點小尷尬,撓撓頭,不過也是趕緊再道:“秦公,此言差矣。”
“我又沒有為我家兄弟向張祭酒求情說話。”
“何況,就算為了我家兄弟,也就相當於我為了天下貧苦出身的學子啊。”
“這,並不衝突。”
常何還有兄弟?
張楚上下打量了下五大三粗,已是年紀不小的常何,心裡不由得佩服常父常母的牛逼之處。
“嗨呀,張祭酒,可不要誤會,乃是異性朋友,隻是臭味相同,便以兄弟相稱。”常何也被張楚的目光打敗了,趕緊解釋。
說著,秦瓊,程咬金,李靖已經走了過來。
“哈哈哈·······”程咬金大笑:“張小子,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常何居中聯絡軍中各方,都拜托著為你說話呐。”
“他這個兄弟,多次不中,聽說這一次若是再不中,便直接離開長安,回家鄉耕田去了。”
程咬金拍了下張楚的肩膀。
張楚了然:“常將軍,不知你家兄弟叫什麼名字?”
“不過,某家這一次雖說當了主考,但,隻看自己本領如何,若是再行其他,這個主考一位,某家何必費如此大的心思,來爭奪呐?”
常何聞言,不由再長笑數聲,拍著胸脯,連連道:“張祭酒,我求的就是你隻看學子本領這句話。”
“隻要如此,我家兄弟,斷然不會落榜。”
“至於其他,就算我替我家兄弟做了,若是我家兄弟知道了,怕是會直接拂袖離去,連我都不認了。”
“要知道,我家馬周兄弟,連我為他正常舉薦之事都不同意,更何況於,做其他之事呐?”
“我家兄弟從來不屑這樣的手段。”
常何很驕傲。
而當張楚聽到這個名字,不由恍惚了下。
馬周!
馬賓王!
原來如此,是了,馬周不曾入仕前,便是寄宿於常何家中。
不過,常何雖然這麼說,但自己所知道的發展方向,最終馬周其實還是通過常何的舉薦而入仕。
終究沒中啊!
實屬也是一個遺憾。
科舉之上,得有馬周一個腳步,才對得起寒窗苦讀那麼多年。
沒想到,馬周也將因自己而改變。
張楚輕輕吐了口氣,輕輕頷首:“隻要馬兄弟有真才實學,在某家手中,定然不會被埋沒。”
“那就是了!”
“我自然也相信!”
常何搓搓手,不由感慨:“其實,我也想好了,若是這次不是張祭酒,我也不等了,直接把馬兄弟的文章送給陛下一份,陛下定然不會放過馬兄弟的。”
“馬兄弟之才,就此放過,實在是可惜啊。”
“哎·······隻可恨行卷之風縱橫,馬兄弟這般人卻耽擱到了現在········”
常何又歎了口氣,為馬周感到惋惜些許。
“今年,隻管讓你家兄弟,好好備考便是。”秦瓊說道。
眾人說笑著,緩緩朝朱雀門走去。
房玄齡,魏征,徐世積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揮著袖子,自太極殿邁出,沉沉快步向張楚他們追趕了過來:“等等老夫。”
張楚程咬金他們都是腳步一頓,扭頭看了過去。
房玄齡三人風風火火的下了台階。
而正巧,太極殿前,長樂也正走了出來。
她身後,跟著長孫無忌,蕭瑀,王珪等一眾紫袍,立於太極殿前的丹墀台階之上,雙手交叉放於腹前,目光淡然,好似女帝般,俯視著包括房玄齡魏征等人在內的,張楚他們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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