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齡,玄成,你們怎麼看?”徐世積望向了房玄齡和魏征。
房玄齡於魏征相視一眼,苦笑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這件事雖說處處都透露著蹊蹺,但,出現的太快了,而且一切都水到渠成,壓根無從探查和推測。”
“隻能說,背後之人,布局的能力,堪稱恐怖,這法子都能想出來,某家真的是佩服。”
房玄齡說這話的時候差點都要哭了。
這裡要數家底最薄的就是自己和魏征。
畢竟,這些武將們每一次出征,都可光明正大的為自己的家族帶來大量的牛羊,大量的金銀,大量的珠寶。
這是武將和士兵們的權利,是陛下賦予他們的權利,是府兵製度賦予他們的權利。
而他們這些文臣,所依靠的隻有爵位的賞賜和每年的俸祿了。
而且更彆說兩人為官算是清如水了。
“賊他娘!”
“老夫覺得,這一次的謀劃,肯定和這群人逃不了關係,甚至老夫覺得,最後捐錢最多的幾家就是這一次布局的幕後主持!!!”
“皇後娘娘實在是太過於心善了,上了這群世族大家的當啊,皇後娘娘十萬貫一出,估計這群人都在興奮的拍大腿。”
魏征恨得牙癢癢。
對於魏征的推測,說實話,眾人都是比較認同的。
一夜之間能搞出來如此轟動長安的大事,並且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全長安勳貴的錢都劃拉到自己手裡。
這份操控力,除了世族大家,沒有其他人了。
奧,當然還有一個。
那就是陛下!
但是陛下向來是不會動這樣的小道兒,儘管這樣的小道真他娘的掙錢啊。
他們的眼珠子現在都是紅的。
有小廝,源源不斷的從外麵出來,播報著哪一家多少錢,哪一門多少錢,每當說出一個金額後,他們的心都在狂跳。
雖說明麵上是捐獻於大慈恩寺,可背地裡誰知道這筆錢會用在什麼地方?
難道要去查慈恩寺不成?
開什麼玩笑!
怕是誰敢提出這樣的建議,等到下朝,就會讓長安的那群善男信女們把自己的身子給撕扯的七零八落。
佛子乃是真佛。
豈是一般的宵小可以隨便懷疑的?
顯然,你敢探查佛子,就相當於是為整個佛門為敵,說實話,佛門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沒有哪一家能夠自信穩穩勝過這群和尚。
這一招,真的是高!!!
李靖歎了口氣:“老夫恨不能提槍上馬,屠戮儘這群牛虻,而為國除害!!!”
“不過說來,這錢也活該人家賺啊。”
“光一個從地裡長出來佛像,就是我們前所未聞的事情,彆說,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如法炮製,去吐穀渾,去西域一趟,絕對能夠大賺一筆。”
徐世積忍不住的感慨,並且給出了運用的地方。
西域諸國,對於佛門也是狂熱的。
而且這些未開化的胡人,在大唐人眼中蠢笨的就像是豬一樣,他們絕對不會懷疑佛跡的真實性,隻會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神聖的佛祖。
眾人又一次的麵麵相覷。
想起來佛跡顯聖的種種,呼吸都有些急促,頭皮更是發麻。
“是啊,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屈突通狠狠攥著手中的酒杯。
大堂中沉默。
“如果········”房玄齡長長一歎:“其實想要知道也不難,隻要把佛像挖出來就能真相大白。”
“玄齡,你去?”李靖眼角抖了下。
“老夫還想多活幾年。”房玄齡苦笑。
“那麼·······玄空大師身邊的佛光呐?”秦瓊望向了房玄齡。
房玄齡呆滯,眉頭緊皺,片刻後,搖搖頭。
“所以說啊,能搞出來如此布局之人,逃不出那幾家。”
“可惜可惜啊,我等心中知曉,卻也擋不住如此潑婦······”說著,房玄齡趕緊咬咬牙,微微躬身,朝後堂看了一眼,見自家夫人沒有出來的意思,才繼續道:“卻也擋不住這些婦人之見!!!”
“白白把自己的金銀送給他們,也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功德碑上,哎!!!”
“愚蠢至極!!!”
房玄齡咬著牙,很是激動。
這些錢可是自己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啊。
想想就心痛,這一下子被敗家娘們一口氣送出去了。
眾人歎息。
可,又有什麼辦法呐?
正說著,一眾夫人匆匆從後麵走了出來。
頓時,一個個苦瓜著臉的大唐國公們趕緊坐直了身子,笑聲晏晏,推杯換盞,假裝的無比熱鬨。
隻是國公夫人們全然都沒有看他們,一同挽著胳膊,朝外急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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