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錢方謙就被兩個錦衣衛一左一右的架著離開了錢府,同時,為防止錢府家眷攜家產逃跑,
立刻就有三百錦衣衛和神捕司神風驚濤二堂各三百人一同分彆看守兩座錢府,等候陛下旨意。
“瞿兒,現在,可如何是好?你爹和你二叔都被抓了,娘現在好害怕呀!你拿個主意!”錢夫人六神無主地看著獨子錢瞿。
錢瞿眉頭緊鎖,在屋內不停地踱步,心中焦急萬分。“娘,您先莫慌,容我想想辦法。”
錢夫人淚如雨下,“能有什麼辦法?你爹和二叔犯下的事兒怕是難以饒恕了。”
錢瞿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看向錢夫人,“娘,我先去變賣家產,拿著錢財去賠償那些被爹和二叔傷害過的人,興許能求得一線生機。”
說罷,錢瞿匆匆出門,然而,無論他如何哀求,無人接受他的賠償。那些受害者及其家屬對錢家的惡行深惡痛絕,堅決不肯原諒。
………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昌隆帝高坐龍椅,麵色陰沉,下方的大臣們噤若寒蟬。
“諸位愛卿,錢氏兄弟所犯罪行,該當如何處置,今日需議出個結果來。”昌隆帝聲音低沉,充滿威嚴。
大臣們交頭接耳,卻無人敢率先發言。
這時,一直與錢方謙私交甚好的趙禦史站了出來,躬身行禮道:“陛下,錢氏兄弟固然有罪,
但念在他們以往也曾為朝廷立下些許微功,臣懇請陛下從輕發落,降職留用,以觀後效。”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嘩然。
剛正不阿的劉閣老立刻出列,怒目而視道:“趙禦史此言差矣!錢氏兄弟罪行累累,草菅人命、貪汙受賄、欺壓百姓,
哪一樁哪一件不是天理難容?若此等惡人不嚴懲,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如何維護我朝律法之尊嚴?”
趙禦史臉色微紅,爭辯道:“劉閣老莫要把話說得如此絕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錢氏兄弟若能戴罪立功,改過自新,未必不能再為朝廷效力。”
禮部尚書劉晨冷哼一聲:“趙禦史,你如此為罪人開脫,莫不是收了錢家的好處?”
趙禦史頓時急了:“劉尚書,你這是血口噴人!我隻是就事論事,為陛下分憂。”
昌隆帝眉頭緊皺,喝道:“都給朕閉嘴!”
朝堂瞬間安靜下來。
昌隆帝掃視群臣,緩緩說道:“錢氏兄弟所犯罪行,樁樁件件令人發指。
朕也曾想過,是否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但朕每每想到那些被他們迫害的百姓,心中便怒火難平。”
趙禦史再次拱手道:“陛下,還望您三思啊。錢方謙在任上也曾處理過一些棘手之事,若就此殺了他,恐寒了其他臣子之心。”
這時,一直沉默的秦王楊起站了出來,抱拳說道:“陛下,臣以為,國法不容情。錢氏兄弟的罪行已是鐵證如山,若不嚴懲,日後必有人效仿,國法威嚴何在?我朝綱紀何在?”
趙禦史反駁道:“秦王殿下,話不能這麼說。錢氏兄弟或許是一時糊塗,若給他們機會,定能痛改前非。”
一位翰林院老臣顫顫巍巍地走出隊列,跪地說道:“陛下啊,老臣為官數十載,從未見過如此惡劣之罪行。若不嚴懲,百姓怨聲載道,朝廷威信掃地啊!”
趙禦史還想再辯,昌隆帝猛地一拍龍椅,站起身來:“夠了!趙禦史,你一味為錢氏兄弟求情,莫非你也參與了他們的不法之事?”
趙禦史嚇得連忙跪地:“陛下明察,臣絕無此意,隻是……”
同時,心裡暗想,“錢兄啊錢兄!老趙我儘力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昌隆帝打斷他的話:“不必再說!錢氏兄弟罪大惡極,作惡多端,朕絕不能姑息。若今日饒了他們,明日又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受苦?”
群臣齊聲高呼:“陛下聖明!”
昌隆帝目光堅定,大聲說道:“傳朕旨意,錢氏兄弟作惡多端,明日午時菜市口斬立決,抄家流放,以正國法,以安民心!”
旨意下達,朝堂之上再無異議。昌隆帝望著群臣,鄭重說道:“朕希望諸位愛卿以此為戒,莫要心存僥幸,違法亂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