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南宮逸將一杯酒飲儘,笑道:“樂安,你昨日曾讚說陵王殿下一心為社稷,乃君子之風,何不趁現在也敬陵王殿下一杯酒,以表敬意?”
聽到這話,南宮樂安眼眸一亮,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含羞帶怯地朝那位尊貴的陵王行去。
她本就生得肌膚賽雪、麵容精致,此番盛裝出席,更襯托得嬌俏動人,即便是嬌蠻之氣未退,也仍然算得上是傾城貌美。
滿座目光登時都黏在她身上,更有些男子雙眼發直,幾乎要將眼珠子瞪出來
。
可是下一刻,寒光一閃,兩柄冷冽的刀就架在了南宮樂安的麵前。
兩個覆著麵具的暗衛憑空出現在廳中,眼神冷得仿若帶著冰霜,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其中一個冷聲開口:“未經召見,不得靠近陵王殿下十步之內。”
南宮樂安的笑容當即僵硬在臉上,轉變成震驚和惱怒。
她堂堂一國公主,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兩個暗衛用刀攔著?
偏偏那位陵王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如作壁上觀看戲一般,絲毫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
南宮樂安隻得咬了咬牙,強行撐起一抹笑容。
她雖任性些,卻也不傻,這兩個戴麵具的護衛一身煞氣凜凜,又是陵王暗衛,她萬萬惹不起。
“南越國,南宮樂安見過陵王殿下。”她隔著一道屏風柔柔福身,聲音嬌媚悅耳,“樂安自小聽聞殿下威名,仰慕已久,今日終於得償所願能夠一見,實乃樂
安之幸。”
她說得情真意切,可屏風後的男人卻一言未發,殿內安靜得針落可聞。
南宮樂安摸不清他的心意,頓了頓,隻得繼續硬著頭皮道:“聽聞殿下曾為上殘卷《奇門策》編譯注解,樂安近日對此書也頗有見解,故而鬥膽向殿下討教……”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屏風後,男人的注意力卻早已不在她身上了。
透過輕紗珠簾,他的目光落在右側素衣女子身上,薄唇緩緩勾了勾。
溫玄月今日一襲寬鬆月白羅裙裹身,長發半挽,露出瑩潤潔白的頸項,一枚銀簪斜插在鬢角,更顯得她的氣質寧靜疏離,宛若精致玉雕一般。
這麼看去,倒是養眼得很。
隻不過……
謝天胤也不知在同她說些什麼,身子往這一側偏了偏,將她的身形擋住大半,無端顯出幾分親密的姿態。
男人眯起狹眸,眼底掠過一縷幽芒……
嘖,真是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