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碰到的那一秒薑流螢猛的往後一縮,也是這一刻她確信這個男人就是想抓她。
什麼都沒說轉身就開始往外跑。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緊追著她不放,要不是這層樓就隻有他一間辦公室隻怕這一幕要被不少員工當成年度笑料。
他們的原老板居然追著一個小姑娘跑了大半層樓,還被不知哪來的珠子拌了一下,
“轟——”然倒地。
如果不是薑流螢沒有電梯卡下不去她根本不可能返回。
雖然她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但倒也說不上有多失落,畢竟她早就做好這是一個陷阱的準備了。
薑流螢緩緩走到倒地的白淮山麵前,小心翼翼的試探,
確定他是真的摔後才蹲在他麵前說:
“可能你的理解有誤,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已經跟彆人換了心臟,你想要的東西不在我身上,懂嗎?”
白淮山捂著疼痛難耐的膝蓋,強壓心中想吃特效藥的欲望。
畢竟那是……
他拿自己親女兒做實驗得出的成果,隻要一想到那顆藥丸背後代表著薑流螢的血肉,他就難以下咽。
寧願這隻腿就這樣斷掉,
誰能想到當初隨便找的退休借口現在一語成讖了,他用來裝飾的輪椅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薑流螢見他遲遲沒有攻擊的動作,便大膽將一隻腿踩在他的膝蓋上,然後伸手:
“電梯卡給我,不然你的腿就……我就讓你嘗嘗骨折的滋味。”
她知道白淮山永遠不可能殘廢,那便用痛苦威脅他,
其實也夾雜著她的私心,想讓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也試試被支配的痛苦。
哪知白淮山卻說:
“來……踩斷它……這是我欠你的,你放心我絕不會去治療。”
薑流螢錯愕,第一反應是白淮山在裝,等自己放鬆警惕後一定會……
“劈裡啪啦——”
她心中的想法甚至還沒完全浮現出來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白淮山竟主動推倒了一旁半米高的花盆往他那條受傷的腿上砸去,
瞬間從剛開始的骨頭位移轉變成血流不止,許多陶瓷片都紮進了他的腿中,
甚至還有幾片飛起的碎片劃過薑流螢的臉頰,留下兩三道細小的紅痕。
“嘶——”
白淮山克製著傷痛,咬著牙拔掉了腿上的瓷片,就在他抬起頭恰好看到少女臉上那道血跡,
他微微一愣,距離他拔掉瓷片至少也過去了兩三分鐘,可為什麼螢螢臉上的傷依然存在。
不過思考也隻用了半秒他就明白了原因。
“螢螢你聽我說,我抽屜裡還有幾支強化劑,有了它你不用害怕受傷了!”
薑流螢幾乎在聽到他的稱呼瞬間表情凝固,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後她猛晃腦袋。
大喊一聲:“滾!我叫你把電梯卡給我沒聽到嗎!”
……
夢境從這一刻開始扭曲,
現實中薑流螢的眉梢瘋狂跳動,唇瓣微蠕,
“嗯?”
這一變故把旁邊時不時偷瞄她的白漓看傻眼了,包括直播間的人也是,他們看不到薑流螢的夢,隻能看她雙眼緊閉看上去極為不安。
觀眾們二話不說全扣在了白漓腦袋上:
【肯定是因為這個臭男人在旁邊才導致我們螢螢做噩夢的!還不快給我滾蛋!】
【醉了哪有人把未婚妻帶到辦公室睡覺的啊?沙發再好能有床香嗎?是沒家還是沒錢開酒店?】
【哎呀白漓你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把人喊醒?沒看到薑流螢這麼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