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流螢原本想解釋的話堵在喉嚨,有些不知所措,不禁感歎果然還是機器比人好交流。
但是為了杜絕白漓那個瘋子對她的大腦做出什麼瘋狂舉動,
她必須說服白鳥把她的屍體給西姆,也就是那個黑袍人。
這才是最保險的。
當然薑流螢並不是不信任白鳥,恰恰就是因為她太相信她了,相信她會不擇手段也要將自己複活,哪怕是跟白漓合作。
“繪理你聽我的,其實……我們現在也能見麵,以後也可以,前提是你按我說的做。”
薑流螢揮一揮手,久久不散的白霧就這麼消失了,她的臉清晰的印在白鳥眼底。
“流……流螢老師……”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老虎一下子變成嗷嗷待哺的幼貓,邁著磕磕絆絆的步伐朝對方撲去。
同為一米七的身高不知為何白鳥硬生生顯得嬌小幾分。
也可能跟她故意彎腰有關……
薑流螢的表情在看到趴在自己胸前那張跟自己七分像的麵孔茫然了片刻,縱使見過數次還是會被驚訝到。
“你,你先起來。”
白鳥卻陰惻惻的笑了一下,小聲說:
“老師不是說繪理不聽話嗎?那繪理就先失禮了。”
在薑流螢還沒反應過來她這句話意思前白鳥繪理突然仰頭咬住了她的脖子。
像是故意報複她剛才的那番話般,留下了一個重重的牙印。
然而……
薑流螢低頭瞧了瞧迅速恢複原樣的皮膚,又偷偷抬眼瞄了瞄難以置信的白鳥繪理。
誰知對方緊接著就笑了出來:
“我就知道這是夢!老師你記住,這是你欠我的!等你醒來後……唔……”
白鳥繪理的話還沒講完就被對方冷不丁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噓——就當是我欠你,把我的身體交出去,我知道理理最乖最聽話了,是我最好的朋友,對不對?”
連著三個之最,可把白鳥誇得沾沾自喜就差上天了。
“既然老師都這麼……”
仍然是還沒說完一整句話就被掐斷了,隻不過這次的原因是她整個人被踢出了空間。
薑流螢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扭過頭。
一模一樣的她。
或者說,少年時的她,承載了對這世界所有怨恨和惡意的她,此時麵無表情的站在霧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薑流螢主動打破沉默:
“你不該在這裡。”
“她綁架過你。”對方卻回答的毫無乾係。
“她該死,你有我們就夠了。”
十四歲的‘流螢’麵色不改的陳述完後,沒再與她多說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