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盯著薑流螢的眼睛想了許久,最後抿著唇說:
“跟我合作,我能幫你。”
薑流螢見他鬆了力迅速將手抽了回來,又往後挪了幾步,來到門邊。
就在白漓以為她是想要逃跑時她卻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就不奢望白少爺能幫我什麼了,隻是希望您能彆再監視我,阻止我,也請彆再打擾我的生活。”
至於她為什麼知道,那當然是在日本的時白鳥繪理幾乎每天都會跟她講國內的消息,
就比如,短短兩個月白漓居然雇傭了上百個人找她,薑家人則恰恰相反,找她的次數則是為零,
一次也沒有過。
剛開始白鳥繪理每天都會問她傷不傷心,到了後來似乎她都習慣了自己的回答,就再也沒有問過。
白漓大步走到薑流螢旁邊,前所未有的認真說:
“我真的可以幫你,隻要你幫我完成一個實驗,到時候……”
“夠了!停!我受夠了!!!我都要死了你們還想怎樣?放過我好嗎?求求你們……”
聽到實驗兩個字的時候薑流螢就跟瘋了似的大喊著打斷他。
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的雙眼,竟真的透露出了幾分苦苦哀求,
白漓從未見過她這樣。
就算是她之前被薑家人誤會打罵,又或者是被自己派去的人圍毆……無論什麼樣的打擊都沒有這一次露出的絕望和恐懼深。
白漓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觸動了她導致變成這樣,
難道是……實驗嗎?
對於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似乎確實容易多想,白漓不禁覺得有點好笑,但又不得不解釋:
“薑流螢你聽我說,我的實驗頂多就是……”
“頂多就是疼了點,對嗎?”
薑流螢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再次出口打斷,關於在實驗裡的回憶瘋狂湧入腦海,
每一種折磨,每一種絕望。
白漓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
因為從沒有在人類身上實驗過,關於是否會痛苦這一點他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但至少,
“你不用死了也能讓大家知道那對母女的真麵目,難道這不好嗎?”
薑流螢聽完的瞬間露出了一抹極具諷刺的笑容,
心想想的卻是:
是啊,不會要她命的,隻不過會生不如死而已。
想著想著,薑流螢的眼眶在這一刻已經紅如滴血,顫著聲反問道:
“這到底是為了你的利益,還是真的為了幫我,揭穿王娟和薑綰綰的真麵目呢?”
這裡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充滿了痛苦和質疑。
而當她輕輕地吐出最後那句反問:
“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