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力度逐漸收緊,鋪天蓋地的窒息感隨即湧來。
驚心的是薑焰眼中的恨意居然比四年前還要濃鬱,
此刻明顯一心隻想把薑流螢置於死地,甚至都不顧還有旁人在場。
“你這個賤人,就是你傷害了我媽媽,還有我姐姐,你當初怎麼不死在鄉下!!”
薑焰憤怒的喊道。
然而薑流螢卻隻是看著他,靜靜的,用她那雙毫無波瀾、平靜如水的黑瞳,如同深淵一般,凝視他。
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像是在審視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可是……她也想知道。
薑流螢也想知道自己當初從山坡上滾下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被山石撞死,為什麼能在那個上雨旁風的小棚裡成功熬過一個又一個寒冬,為什麼沒有疼死在實驗台上,
她怎麼不死啊?
逃跑的意義是什麼?
回到不屬於她的家的意義在哪裡?
她怎麼……還不死啊?
為什麼白淮山不殺了她,為什麼那些外國人要留她的性命?直接拿走他們想要的不好?
血?還是心臟?又或者單純的要她去死……
“薑焰你發什麼神經!!!她是你親姐姐!”
一聲嚴厲的訓斥打斷了薑流螢腦中所有的思緒,
伴隨著枷鎖的脫離,氧氣終於重新進入喉嚨,模糊的視線一點點變清晰,
“啪——”薑流螢宛如破布娃娃一樣倒在地上。
剛從異國死裡逃生回來的薑流螢在她最熟悉的地方又一次經曆了鬼門關。
可怕的是,在看到薑焰憎恨的目光那一刻她居然真的升起了到此為止的念頭。
薑焰被推開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扭頭就去質問薑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