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醫院樓上昏睡了一天的薑震天終於悠悠轉醒,
倒不是醫院對他有什麼特彆照顧,就是他腦中總是有一些畫麵,催促他、推著他、甚至是……恐嚇他,逼迫他睜開眼睛。
“呼——呼——”
薑震天滿頭大汗的從夢魘中逃脫,大口喘著氣,整張臉更是憋成了豬肝色,難看至極。
與此同時隔壁傳來了細微的談話聲,
“誒!隔壁病床醒了,要不要喊護士來?”
“噓——少多此一舉了,這男的剛剛睡覺的時候一直喊什麼星星,星星,一會又說什麼對不起星星,指不定腦子有問題,要我說你還不如找醫生把他換走呢。”
薑震天看向聲源處,可惜隔了個簾子看得並不真切,隻知道左右都有病床。
他轉頭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隻能算得上普通的乾淨,但是小、舊、亂,還是多人混住。
活了大半輩子的他何時住過這樣的病房!?暫不說他贅進頂級名流薑家,
就算之前他也好歹繼承父母的百萬資產,從未對自己苛刻過一分,這種病房他彆說住了,就算見都沒見過。
“來人!醫生!護士!我要換去單人間!”
薑震天怒氣衝衝的拔掉輸液管,全然把夢中的慌張撇的一乾二淨。
就在他拉開簾子的下一秒,
“誒你這人怎麼……等等,我瞅你咋那麼眼熟呢?”女人驚訝出聲,
三人六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薑流螢她那個偏心爸!”
中年男人一語道破。瞬間另一邊的簾子也被掀開了,一個瘸腿少年大喊著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