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抬起腳放到沙發上,隨後徒手拿起了桌麵上的高檔壽司塞進嘴裡,嘟囔著:
“等我花完了,再找那個死女人要……嗝……要怪就怪她自己……壓錯寶了,我可比薑焰聰明多了。”
就在她美滋滋的享受著一切的時候,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你好,我是來送酒的。”
聽這一口帶著陌生腔調的中文,不知是不是喝酒上頭了,薑綰綰頓時有些心花怒放。
搖擺著步子過去把門打開了,可惜來人的麵孔讓她有些失望,
上下打量一番……這身材倒是蠻不錯的,一定很有料吧。
薑綰綰迫不及待的就上手打算將人的口罩摘下來,但來人卻扭頭一躲,
“喂,口罩摘下來給本小姐看看,滿意的話少不了你好處。”
說罷她又想上手,但這一次男人竟然直接單手就將薑綰綰的手腕扭了將近360度。
頓時整個樓層爆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啊啊啊——賤!賤人!”
卡爾迅速打碎另一隻手上的酒瓶,掩蓋聲音後捂住她的嘴把她拽進了房間裡麵。
一句話也不多說,直接掏出了腰間的匕首就往薑綰綰的脖子上湊去。
此時的薑綰綰已經淚流滿麵,酒醒了個完全,驚恐的目光死死掛在那個鋒利的刀尖上。
就在卡爾準備輕輕一劃解決掉她時……
“咚咚咚……開門!這裡是警察!”
——
聲聲討伐下,屏幕突然又亮了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時間快進了,可事實上,出現在大家視野中的薑流螢卻是十三歲時的模樣。
這怎麼還倒退了呢!?而且……
此時的她渾身赤裸,雙眼緊閉,被關在一個高達兩米的玻璃罐中,懸浮在滿滿的透明液體裡,四肢上插滿了導管,臉部也掛著麵罩,連接著氧氣輸送……
還好有一頭長及腳踝的黑發遮掩重要部位。
世上從不缺乏人性的惡,就比如現在,
【為什麼不把頭發剃光啊,這樣擋著什麼也看不到啊?】
【白長這麼漂亮一女的,又不給看,可惜了。】
不過善良的人還是占據大多數,瘋狂逮著他罵道:
【就應該把你們這種人送去做實驗!頭發剃掉、牙齒拔掉、勾吧也割了最好省的腦子裡麵裝的一坨大便。】
【嗚嗚嗚阿螢好可憐,睡在這麼憋屈的地方,還被插著管子,也不知道是用來乾什麼的。】
【為什麼她現在閉著眼睛,但是直播還能在放?監控都能接入人家實驗室裡了嗎?】
沒有人知道。
看著沉睡的女孩,白漓心頭一緊,此時的他居然好像接通了薑流螢的感情。
慌張、恐懼、悲哀、絕望……
負麵情緒一下子將他拉到了低穀,突然就有一股強烈的自殺欲望。
可環顧四周……
灰色的地板,起初他還以為是工廠裡的水泥地麵,等再細看,如此平滑,沒有一點起伏,而四周則是一片黑暗,連個輪廓都看不見……
隻有頭頂刺眼的燈,和屏幕上的暗光。
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而就在這時,他的神經猛的一顫,身體的變化極為明顯,
但他深知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薑流螢。
白漓艱難的喘著氣,抬起頭朝屏幕看去,
隻見她的眼皮在這時突然睜開,能看出她並沒有什麼力氣的隻打開了一半,不過還是能看出她的瞳孔縮小。
薑流螢……現在的畏懼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大家也被紛紛渲染了情緒,目光悲痛,因為他們知道這不是電視,不是電影,是真實存在的,
原來他們一直以為的美好的世界也有如此黑暗的一麵。
就在這時,直播裡的小屏突然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呃……呃呃……”
隻看白漓突然身子後仰,臉朝上,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將死之人最後的呻吟。
原因竟是他窒息了足足五分鐘,無論如何呼吸都吸取不到空氣,
憋得他的臉色通紅,最後乃至慢慢變紫……
而這正是薑流螢現在所受的,明顯能看到她的麵罩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出氧氣泡,她在放棄呼吸。
直到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才有所收斂,小口小口的吸氧。
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才會這樣?眼睛裡的畏懼對死亡的恐懼還要大。
而接下來出現在屏幕上的人物,白漓更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表情除了身體上感受到的痛苦以外就是震驚。
其他人亦是。
【白!白博士!?白漓他爹叫什麼來著?他怎麼穿著一身白大褂來到了這裡?醫生?給薑流螢看病的?】
【樓上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都喊他博士了還醫生,裝傻充愣算給你拿捏住了。】
答案呼之欲出,而接下來白淮山的行為更是坐實了他是惡的一方。
“0029,今天表現的不錯,各數據都非常完美。”
他隨手摁了幾個按鈕,隻見液體開始迅速下降,薑流螢身上的導管也開始自動鬆卸,收回,
而她嘴巴上的呼吸機也哐當一聲,解開了。
薑流螢的身子觸地那一秒就立刻蜷縮在一起。
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都鬆了口氣:
【看來也沒什麼慘無人道嘛,就被水泡泡而已就能獲得這麼強的能力,是我我都笑@¥)&……】
句子輸入到這裡戛然而止變成了亂碼,竟然是打字的人突然被一股強電流流入從身體裡遊走。
頓時趴在鍵盤上抽搐,然後又變成了嘶吼:
“啊啊啊——”
電擊讓他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下意識的便覺得是這個直播在報複他的言論,
瞬間抱頭對著電腦上的攝像機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求求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