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震天你怎麼回來了?”
回到家中的薑震天正好撞上了準備出門的王娟,看她把自己全身上下遮擋的嚴嚴實實便疑惑的問道:
“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哪?”
王娟先是尬笑兩聲,
“我準備……出去走走散散心,看外麵太陽太大了就想著遮嚴實點。”
本想是現在去醫院找薑綰綰的,可說出來又怕薑震天要跟著她一起去,這可不行,
直到她靈機一動,急忙補充說:
“老公你知道的,自從綰綰成了植物人,住進了醫院,我在家中那是一刻也待不下了,每當我經過她的房間都會莫名想哭……嗚嗚嗚……”
女人嬌軟的哭聲回蕩在客廳裡,
奇怪的是這次薑震天並沒有像往常那般溫柔的哄她,
“……老公你怎麼了?”
男人太久的無言讓王娟感到無比心慌,不禁想到那個狗屁記憶直播,
難道是薑震天又看到了什麼!
正當王娟的心情七上八下時,薑震天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悲傷的口吻對她說:
“綰綰那孩子……唉,這也算是老天對她的……唉娟兒你也彆哭了,我們還有阿焰呢。”
薑震天剛剛沉默的那段時間絞儘了腦汁也不知如何開口把薑綰綰做的那些荒唐事告訴對方。
王娟看他對自己依舊如此溫情脈脈的樣子頓時安下心來,得寸進尺的哭唧唧道:
“嗚嗚嗚老公你說什麼呢……難道因為綰綰不是你的孩子就……就拋棄她了嗎?”
見王娟還是哭個不停薑震天就不禁想起她當時對螢螢的冷漠,
“算了那你就出去散你的心吧,我還有事要做。”
“這個家裡的傭人實在太不像話了!”
越想心情就越是煩躁,薑震天乾脆甩開了她攀上來的手轉身去找管家。
王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局,跟她想象中的天差地彆,
既然薑震天不是對她生氣,那就一定是薑綰綰乾的好事!
王娟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氣憤的跺了跺腳,心想:
該死的薑綰綰你最好有辦法把那個該死的直播關掉,或者直接把薑流螢殺了,看他們還怎麼播!
——
另一邊。
在直播間觀眾的謾罵聲下,記憶再一次的快進。
此時的薑流螢看上去高了許多。
隨著她的最後一筆落下,練習冊上麵赫然印著九年級語文習冊。
而她的位置居然安排在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孤零零的隻有她一個人坐在這。
周圍還布滿了很多一團團的紙屑,桌子上也被刀刻下了許多侮辱性的詞彙:
“賤人”“私生女”“怪物”“滾出帝中”
但她卻仿佛早已習慣且能熟視無睹的收拾好桌麵上的課本,讓那些醜陋的大字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就連出門的時候也習慣性的用腳先踹開,果不其然一個裝滿粉筆灰的盒子直接落下,
而薑流螢則是等灰落儘後再從上麵走過,
而天色早就黑了,初中部的其他教室也同樣是一片漆黑,就連走廊上的燈都沒開著。
【剛剛那是……明目張膽的校園霸淩?桌上那麼多侮辱人的字,就算薑流螢慫,全班沒有一個人告老師嗎?】
【那麼大個字刻在人家課桌上,我不信班主任不知道,而且這個“好”位置,多半也是班主任安排的吧。】
【真沒用……就不能站在課桌上發瘋打滾嗎?或者跑去校長室鬨一鬨也行啊?】
【額……你們知道哪些人最容易霸淩嗎?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沒有人可以依賴的人,她們根本就沒有鬨的資本,你以為她們隻要發點瘋就能讓所有人怕她們了嗎?我看,能換來的隻有退學,】
【是的,除非她不想讀書了。但是我好奇的是難道她從來沒跟家裡人說過嗎?再怎麼說她也是京市豪門薑家的人啊,怎麼會淪落到外人欺負的地步】
【啊?啊?啊?薑流螢有家人嗎?】
臉上帶傷的薑斯年看到這句話時恨不得立即站起來給屏幕一拳。
至於為什麼是在屏幕,
原因自是剛剛他們的打架把他的眼鏡打碎了,在新的眼鏡送過來之前他們隻能選擇看演播廳中的大屏。
他壓下心中怒火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