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聲吼道:
“薑流螢,你簡直太過分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懂事的妹妹?”
“做錯了事不僅毫無悔過之心,居然還表現得如此開心?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無法參加高考,上不了大學嗎?”
“那還真是要讓你失望了!”
薑斯年說完便上前一把抽出在薑流螢懷中帶血的準考證,再一臉嫌棄的樣子抽出紙巾細細擦乾,
就仿佛那是什麼邪惡又肮臟的東西般,
這個舉動無異是刺痛了薑流螢的雙眼,嘴角的笑意也為此降下來幾分。
他不知道,薑流螢的激動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也不可能是因為這個、
【非得是又來一遍嗎?請問這個情節我看了多少遍了?薑流螢你沒長嘴還是沒長手?窩囊廢一個。】
【我也有點無語,來來回回無非就是這點套路,薑綰綰挖一次薑兩兄弟跳一次,跟他媽種蘿卜似得,最後薑流螢還都接受了懲罰。】
【不知道,反正我的目光就沒放在這個屏幕裡過,你們是不知道右上角小屏裡麵的薑斯年,他的表情變化時有多好笑,】
【唉,再怎麼說她還沒有成年,要是成年後還這麼窩囊我……節目組要不然你賠點錢給我吧。】
薑流螢上前一步,儘管薑斯年後退半步的動作讓她有些傷心,
但她還是用最誠摯語氣的說:
“大哥,請你這次一定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上不了大學,相反的,是我保護了你的準考證,你能正常參加考試才是我歡喜的原因。”
以及……
她知道有個阿姨看完了她跟薑綰綰之間的整個過程。
於是薑流螢毫不猶豫地將滿懷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走廊邊上的那位保姆......
她大聲呼喊:
“保姆阿姨,請您站出來告訴大哥您所看到的事實真相!”
薑斯年聽完便緊皺眉頭,但還是選擇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直播間的眾人這才想起了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保姆,而且她是在薑綰綰朝薑流螢下手的時候就在了的,
【這裡還有一個證人啊我去,差點忘了!】
【我們阿螢是不是可以翻身了嗚嗚嗚好激動!】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之前薑成渝說的話?在他們印象中還是薑流螢撕的,那也就是說……】
……
保姆阿姨表情驚慌的看向薑綰綰,在薑綰綰那充滿威脅意味的挑眉注視下,
她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
“是……大小姐要剪大少爺您的準考證,二小姐出來阻攔,結果,大小姐不小心劃破了她自己的手。”
聽到前麵幾句時薑流螢還抱有一絲希望,畢竟薑綰綰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就算被大家習慣性的稱呼為大小姐也是正常的,
直到最後一句,
‘大小姐,不小心劃破了她自己的手。’
薑流螢在這一刻便清晰的明白,這個曾經屬於她的家,如今再也沒有她的位置了。
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
可偏偏她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跟對麵在薑斯年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嬌俏少女相比她就像是一個無情恐怖的鬼,
一個因為眼淚妨礙實驗而被割去淚腺,再也無法分泌晶瑩淚液的孤魂野鬼。
而這更是肯定了薑斯年的想法,
他的親妹妹不僅三番五次欺負繼妹,甚至這一次竟然把矛頭對準了自己,
還恬不知恥的妄想家裡的傭人會幫她撒謊。
“連哭都懶得裝了麼?你今天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薑流螢。”
這一番諷刺的話語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破了她對家庭溫暖和親情的一切美好幻想。
【這個可惡的保姆趕緊給我出來受死!之前是誰說不相乾人的!這顛倒黑白的能力都快趕上薑綰綰了,要是這保姆再流兩滴眼淚簡直就一模一樣。】
【薑斯年啊薑斯年,幫著繼妹欺負親妹的除了小說我在你這裡第一次見,沒救了,你自戕吧】
【但是我好像真的沒見過阿螢哭誒?她這麼好看,哭起來也一定很惹人疼吧,】
【她頭發都還是濕的,粘在臉上一坨一坨能哭的多好看我問你?再說了……薑斯年又不是顏控。】
【反對,是人類就都是顏控,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是,那隻能說明你沒見過更好看的。】
薑斯年的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緩緩地轉過頭去,
眼神複雜地看著薑成渝說道:
“這就是我們這些年來對螢螢乾的好事,這就是這些年來你的好妹妹薑綰綰乾的好事!”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和痛苦,到後麵甚至是怒吼,責備。
而薑成渝則呆呆地坐在那裡,臉色蒼白如紙,
空氣在此刻就仿佛凝固了一般,薑成渝的滿腦子都在想:
那個傭人到底為什麼?會選擇包庇綰綰,對大哥撒謊。
彆墅裡的人明明都知道綰綰並不是爸的親生女兒,而她還是選擇了站在薑綰綰那邊。
薑流螢在這一刻該會有多麼的痛苦,明明……她前一天還被大哥誤會,第二天居然就為了保護他的準考證而弄得一身傷痕累累。
為什麼她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