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象寫下《憫農》二首,《割刈麥》《賣炭翁》等幾首為百姓發聲的詩。
表達自己愛民的一麵。
如果光有這些,那指向性太明顯了,太像精心設計的了,李世民看了未必不多心。
一旦多心,把自己歸類到上麵那些“勇力”“辯口”“讒諛”“奸詐”,“嗜欲”等“攻心者”一類上。
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雖然李象“想要”,但他不能表現出“想要”的心思來,反而要極力展現自己“不想要”的一麵。
夫唯不爭,而莫能與之爭。
他要李世民主動給他。
不給李世民就不舒服。
這樣才行。
為啥,還是那句話,因為李世民太聰明,也太清醒了。
拿曆史上李承乾李泰爭太子的事舉例子。
也就是明年的事。
在李承乾被廢,李泰威脅李治,又說出殺子傳弟的話,暴露了他奸詐的一麵後,李世民隻剩下李治一個選擇。
一下醒悟過來,於是下詔:“自今太子不道,籓王窺嗣者,兩棄之。傳之子孫,以為永製。”
李世民是忌諱子孫爭權奪利的。之所以隱形鼓勵李泰爭太子,那是因為李承乾悖逆,加上李泰是他最寵愛的兒子。
唯此一個。
彆人可不一定了。
所以,這點不能不預防。
李象怕就算計謀瞞過天,城府深如海,就算自己不暴露,但防不住李世民醒悟察覺的那一天。
到那時,自己目的性太強,會引起李世民懷疑。
所以李象要掩飾自己對權力的想法。
要反著來。
所以他寫了《長安古意》《行路難》《帝京篇》《道德三皇五帝》與幾首懷古詩。
“露出”自己蔑視皇權,渴慕隱世之意。
在李象“眼中”,“大唐必亡”,“大唐已亡”,大唐他都不在乎了,更彆說“權力”了。
也側麵為他“告發生父”做一個辯解。
他都對皇權沒有敬畏心了,告發太子也就不奇怪了,隻不過太子剛好是他父親罷了。
誰讓這麼巧呢。
僅此而已。
再說,他也不是沒有掩飾,並沒有直接告發生父,他告發的是“東宮有人謀反”,不是“太子謀反”。
至於為何選擇寫詩的方式,來“自述心誌”。
那是投李世民所好,誰讓李世民不光武功驚人,才學也極高呢。
真正的文成武德。
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辦宴會,酒酣耳熱之際,自己趁興做詩,又讓眾臣作,每每少不了上官儀。
上官儀都成了李世民的禦用詩人了。
不光李世民如此,是整個大唐都如此。
唐人最喜歡的文學體裁就是詩了。
楚辭漢賦唐詩宋詞,簡單一個詞彙,代表的卻是一個時代的文學印記。
既然存在,自有其道理。
所以,李象也就選擇了詩。
且李象為了不突兀,是從貞觀十三年開始,到貞觀十六年,曆時三年,編造了一整個劇本,給李世民看。
李象相信,隻要李世民看到,就不怕他不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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