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此地步,明明心裡垂涎欲滴,卻能忍著不親自出手。
當真厲害。
想明白這些背後勾當,李象沒了耐性,直接問道:“所以呢?爾欲何為,明說吧。”
“搬走。”趙胡兒說道,然後有些迫不及待,呼吸急促道:“或者賣與我。”
“這最後一個才是你想要的吧?”李象鄙夷,然後目光轉向吳前道:“還有你。”
“你怎能憑空汙人清白?”吳前“勃然大怒”,一副大義凜然不可侵犯之相。
“彆裝了。”李象懶得再看那副醜惡嘴臉,直接道:“那就隨了你的意,賣給你吧。價格麼按你說的那個,錢送到,十天後我就搬走。”
“什麼?”趙胡兒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吳前倒沒聽錯,可也狐疑不已。
隨即皺眉,這反應不對啊。
這李大郎牙尖嘴利,能言善辯,以往自己數次與他交鋒,對方從不示弱,咄咄逼人,自己就沒討過便宜。
這次怎如此好說話?
他肯服軟?
李象懶得再跟兩個死人糾纏,轉身就往家裡走。走了兩步才想起自己被吳前“打了”,忙身子一顫,比林黛玉還柔弱三分,讓王方翼扶著。
趙胡兒終於確認自己沒聽錯,氣得跳腳大罵:“一千萬錢,你怎麼不去搶啊?”
話音剛落,一群人忍不住拿白眼看他,你也知道是搶?
吳前咳了一聲。
見趙胡兒還欲上前去糾纏李大郎,忙說了一聲:“行啦。”
他還真怕惹惱了李大郎,一下反悔。
“可是一千萬錢......”見趙胡兒猶不醒悟,吳前低聲嗬斥道:“你給我住口。”
他真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敲開這胡兒的腦袋,看看裡麵是不是藏著豆腐渣。
獨門的生意,一千萬錢賣出去已經很廉價了。
過去是有自己等人壓製,才讓李大郎生意無法擴大,等自己接手了可就不一樣了,想想鋪開西市,長安,乃至大唐。
他就忍不住心中狂跳。
屆時,一年利潤也不止一千萬錢啊。
趙胡兒卻心中不忿,瞪著他那一雙碧眼,現在你讓我住口了,剛才想讓我幫忙打李大郎,你怎麼不讓我住口?
他之所以不忿,是知道這錢多半還會落在自己頭上。…。。
“嗯?二哥,你衣服怎麼破了?”李象發現王方翼衣服破開,像利器切口,不由瞪大了眼睛。
“剛才動手時不察被白直劃了一刀。”王方翼不在意道:“隻是衣服破了,沒有傷到。”
“娘的。”李象恨得牙根直癢癢,就欲返身:“該死的白直。”
可是吳前帶著人已經沒影了,跑得比兔子還快,好像生怕他反悔。
所謂白直,就是衙役的角色。
隻不過大唐叫白直,這是秦漢留下來的傳統,由百姓服役,三個月一輪換。
一般來說還沒變成後世世襲的“賤役”職位,不會為非作歹。
但很顯然,吳前帶來的不是普通農夫。
而是打手。
“娘的,這事我記下了,這可是我二哥,我唯二的左膀右臂,我將來的大將。”李象嘀嘀咕咕:“不行,有仇不報不是我性格,不然我晚上睡不著覺,得想個法......”
“白直白直,腰裡挎把刀,啥好東西都往家裡撈,披上一層衣,到處偷狗和抓雞,橫行鄉裡,欺男霸女......”
王方翼聽到李象在那裡嘀嘀咕咕,初時沒在意,等聽明白後,不由目瞪口呆......這大郎還真是......
想起在西市隔三差五就能聽上一首的童謠,王方翼嘴角抽搐,明白大郎這又是在編順口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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