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房玄齡(1 / 2)

我大唐盛產逆子 餘鳧 3422 字 4個月前

房遺愛茫然,他阿爺對他能有什麼安排?

不過是平日些的嘮叨,讓他穩重些,不可衝動等老生常談罷了。

他剛要回答,突然頓住了,遲疑道:“殿下,臣突然想起一事,半個時辰前跟著阿爺的仆人遞回消息,說阿爺今晚當值,不回府了。”

房遺愛疑惑道:“可是臣明明記得,今晚政事堂不該阿爺當值啊。”

“......”所有人一怔。

岑文本沉吟道:“今晚政事堂,該中書令楊師道楊公值守。”

說完,皺起眉頭。

李泰也陷入思考,不是房玄齡當值,他為何讓人回府告知家人自己入宮當值之事。

難道房公是故意說謊,假借公事,跑哪裡瀟灑去了?

不,多半是不會的,李泰連連搖頭。房公懼內可是眾所皆知,房夫人那可是連陛下都懼怕的人。

房公當不敢,也不會做那等事。

那麼,隻剩一種可能,房玄齡真的入政事堂當值了。

“莫非......”岑文本突然想到一種可能,猛地站起身,對房遺愛道:“駙馬都尉,速速遣人回府,看房公可歸家了。”

“景仁,你想到了什麼?”劉洎與韋挺同時問道。

景仁乃岑文本的字。

見魏王李泰也麵色凝重望來。

岑文本不敢賣關子,雖然明知道這裡不可能有外人,但他還是格外壓低聲音道:“房公,多半是......試......問陛下意思去了。”

岑文本沒敢說試探,畢竟是犯忌諱的事,因此換了“問”一字。

“如何試問?”劉洎納悶。

其餘人也不解。

“易爾。”岑文本越想越覺得可能,沉聲道:“東宮發生謀反,乃是足以引起國朝震動之大事。房公身為左仆射,當朝首相,自然有過問之權。且房公素來忠謹,敢於任事,房謀杜斷之名從來不墜,素來被陛下倚為心膂。

故,房公於情於理,都該自當入宮,鎮守政事堂啊。”

此等大義凜然的理由,已經不是該不該當值之日的問題了。

岑文本略一停頓,目光炯炯,看向魏王:“隻看房公舉動,便知陛下心中所想。”

眾人聽完,略一思索,恍然大悟。

“所以......”劉洎一震:“陛下若是同意,便是覺得‘東宮謀反’是大事。朝廷需要首相值守政事堂,那麼......我們便催動聖旨通過,並全力彈劾太子。

若是不同意,那麼便意味著在陛下心中‘東宮造反’乃小事。不需要房公值守政事堂,陛下無意擴大此事......我們也不益有所舉動。”

眾皆點頭稱是,一時間激動不已。

自覺找到了此事破局的方法。

唯岑文本眼觀鼻鼻觀心,額頭悄然滲出一絲冷汗。

有道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有些話他絕不敢說,這可是揣測聖上心意,犯大忌諱之事,方才他連試探字眼都不敢用。

可劉洎卻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這讓他暗暗心驚。…。。

隱隱為劉洎將來擔憂,其太過偏激,有些不擇口舌了,不知是福是禍。

他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眼魏王。

李泰激動莫名,心中對房玄齡佩服至極,不愧是房謀杜斷,大唐十幾年的首相。他們在這裡苦思冥想,費儘心思,卻茫然無措。

竟不如左仆射一句話。

簡單一句話便能試探出陛下心底想法。

而不至於像他們猜來猜去,全然如無頭蒼蠅一般。

李泰心中一鬆,有些慶幸房玄齡傾向於他,雖然隻是暗地裡。

雖然房玄齡從未表露過心思,更未透露過隻言片語,表麵上更是從未顯露。

但足夠了,隻要其關鍵時刻小小的推他一把,對他就是有如天助。

李泰忙對房遺愛道:“有勞遺愛,快快遣人回府......”

“是,臣這便去。”房遺愛與有榮焉,阿爺無形中的影響力,勝過他們無數謀劃。

此刻隻覺得心中沸騰,大事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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