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地縣令出發去刺史府述職的同一天。
傍晚。
夕陽把馬家莊村口前的雪地,照出了一條金黃色的大道。
遠處,逆光的方向。
一群趕著馬車模糊不清的人影,逐漸出現在視野中。
“打井隊的人回來啦!”
一道振奮人心的呐喊聲,劃破了寧靜的村莊。
聞訊而來的王剪,薛仁貴,馬三爺等人,紛紛走到村口,去迎接外出將近一個多月的打井隊員。
這幫打井隊員,雙手和皮膚凍的通紅,正吃力地推著馬車。
馬車上載著沉重的銀子,車軲轆深陷雪地中。
王剪等人趕緊上前幫忙。
“辛苦了,一路都平安吧?”
“好家夥,又帶了這麼多銀子回來。”
“天一你們可是錯過了,前幾天太子殿下來了一趟咱們馬家莊。”
“”
兩撥人湊到一起,互相關心問候起來。
把馬車推到村口停好後。
一臉稚嫩的馬成才從後麵的隊伍裡走了上來,黝黑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王剪等人看到走近的馬成才,眼睛瞪的老大。
這牛犢子一般壯碩的人,還是那個身體消瘦的馬成才?
馬三爺看著走到身旁的馬成才,上下打量幾下,又捏了捏他的胳膊和肩膀。
感歎著說道“成才,你小子以後對外不能自稱書生了。”
“瞧你這身肌肉腱子,哪裡像一個書生。”
“哈哈哈哈。”
馬三爺打趣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馬成才也不像之前那般羞澀,這小子還大大方方地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
可惜身上穿的衣服比較臃腫,看起來搞怪多一些。
王剪看著馬成才和薛仁貴他們聊成一片,他走到王天一的身旁。
“天一,慈州打井的活都乾完了?”
王天一身子站的筆直,他朝著王剪點了點頭。
“王總管,慈州的打井活都做完了。”
“隻可惜,這次找我們打井的人少了很多,總共才打了口井。”
“大雪天大家乾活慢了不少,磨蹭了這麼久才回來。”
王天一歎著氣,語氣帶著幾分惋惜。
這次在慈州打井,比在蒲州差不多少了一大半的量。
王剪看了一眼前方的上百架馬車,上麵裝著的銀子確實比上一次低矮了不少。
前段時間下了幾場雨,旱災帶來的困難,早已被大部分人拋到腦後。
大家的心底都存著僥幸,往後不會再遭遇這樣的旱災了吧。
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且適逢冬季。
因此大家對打井的需求,也急劇下降。
“打口井也很不錯,好幾萬貫進賬。”
王剪寬慰地說道。
打井隊這幫人,已經習慣了賺大錢,一下少賺一半,心裡難免會有些落差。
“天一,你把各個打井隊長叫過來,統計好準備發工錢。”
“發完工錢,大家在食堂好好地吃一頓,明天召集大家開年終晚會。”
“好。”
王天一點了點頭,麻利地去叫人。
現在王天一用起來越來越順手了,他心思細膩,做事非常乾脆利落。
基本可以獨當一麵。
而且這家夥還是個行伍出身,帶隊能力也不錯。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王剪有了把他也帶去長安的想法。
沒過多久,151名打井隊長便聚到王剪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