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很快過去了,薛世良等人用計無果,臉上儘是頹然。
在千牛衛的嚴格管控下,京官到即將下鄉檢查的風聲並沒有傳出去。
留守縣裡的縣丞,縣尉等官員和世家也不知道刺史府的情況,大家還活在逍遙快活的美夢裡。
災難年年有,永不到我家。
誰愛操心誰去,他們這幫地頭蛇過好自己的富足日子便好,哪管其他百姓的生死。
巡查的第一站,房玄齡選了州府絳縣。
所有官員一律騎馬,在兩千多鐵騎的護送下,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汾河走去。
既然問題出現在支流的源頭,那就從源頭查起。
一路快馬疾馳,很快趕到最近的汾河支流。
十餘丈寬的支流,雖然水量比平時少,但河水還較為充沛,灌溉數萬畝良田根本不在話下。
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頭的房玄齡,回過頭來不解問道“不是說支流乾涸了嗎?為什麼水流還如此充沛?”
比房玄齡落後半個身位的薛世良臉色古怪,看了一眼兩側的冷血鐵衛,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再往前走了數百米,支流竟然用石頭和沙土圍了一個壩,把水全部引到兩側的溝渠。
房玄齡這才恍然大悟,哼了一聲,臉色也沉了下來“哼!薛刺史這塊地是誰家的?這莊稼長的真是好啊!”
兩側延綿不到頭的小麥綠油油的,風一吹就搖曳起來。
薛世良義憤填膺地說道“房相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是誰攔斷汾河支流,要是讓我知道定會抽他筋扒他皮!”
他在心裡暗暗叫苦。
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