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剛才是誰在叫?!”
“誰?!”
遠一些的人不知道是誰叫出那一聲,昭月周圍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長姐你乾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南安郡主比你優秀,你心生不滿,所以剛才故意叫出那一聲,故意讓南安郡主輸了這場比賽?”
紫蘇的聲音很大,這下大家都知道那一聲是昭月喊出來的了。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到昭月身上。
她身邊的人全部往旁邊挪去,害怕被殃及池魚。
在場的人有些人認識昭月,更多的人則是不知道她是誰,在旁人的告知下,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小霸王鄭子林的平妻。
“原來就是她啊,仗著自己男人寵,就不管不顧大叫,乾嘛呢這是,找存在感呢。”
“就是,她旁邊那個是她妹妹是吧,她剛才說什麼來著?因為南安郡主比她優秀才出聲打亂南疆那位兄台的劍招的?”
“我聽著也是這麼回事,鄭子林也算是百花叢中過的情場老手,怎麼娶了這麼個玩意。”
“她還想跟人家南安郡主比?就憑她那樣?有的比嘛!”
周圍人的聲音一字不漏落入昭月耳中,她雙手絞著手帕,恨不得撕爛這些人的嘴。
她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想起自己剛才無意中喊出的一聲,昭月猛地抬頭尋找那個戴著麵具的男子。
是不是他?
可他不是死了嗎?
他早就死了不是嗎?
趙易走到裴雙麵前,單膝跪地。
“趙易有負郡主所托,請郡主降罪。”
裴雙歎了口氣,起身將人拉起,低聲道:“你這又是何苦?”
他故意失誤,就是為了讓昭月當眾失態。
“王爺對我恩重如山,郡主的敵人就是趙易的敵人,況且…”
語氣加深,“況且,她也是我的敵人。”
裴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若是被我父王聽到你說這樣的話,又得說你了。”
趙淮一拳打在趙易的肩上,“你這小子,平時不說話,一開口就煽情,不帶你這樣的啊。”
看台上的人見南安郡主不僅沒有斥責趙易,反而還像是安慰他的樣子,頓時對她的敬佩又深了幾許。
鄭子宕兩兄弟也一瞬不瞬地盯著裴雙這邊。
看著鄭子林猶如被拋棄的小狗般一臉受傷的樣子,鄭子宕忍不住調侃。
“你妻子剛才被人斥責了,你怎麼不上去替她解圍?”
鄭子林似是這時候才想起昭月一般,抬頭看了昭月所在的方向,不緊不慢道:“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她確實失態了。”
“你說奇不奇怪,為什麼昭月會突然喊那麼一嗓子?是無心之失,還是刻意為之?”
鄭子林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裴雙身上,並不曾看見昭月為何會突然失態。
他如實答道:“我不知道。”
鄭子宕看著裴雙,心中突然感慨萬千。
“真是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主子。
“你有沒有發現,你我身邊的人對我們忠心耿耿,郡主的人對她也是言聽計從,但是,她與你我的情況又不同。”
鄭子林看著與身旁兩人有說有笑的裴雙,微微皺眉。
“有何不同?”
“你沒發現嗎?你我身邊之人之所以對我們忠心耿耿,多半是因為我們是他們的主子的緣故;
“而郡主,她似乎沒什麼主仆之分的概念,當年我就有這種感覺,她從來不大聲斥責伺候她的人,自己能做的事也很少會去麻煩下人。”
鄭子宕這樣一說,鄭子林才察覺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你看,”鄭子宕朝著裴雙幾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她才去南疆多久,與身邊的人關係不像是主仆,倒像是朋友。
“他們對她衷心,郡主的身份是原因之一,不過我看,她沒有真的將他們當做仆從,才是讓身邊之人信服她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