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該死!”鄭子林被鄭子宕拖到一邊禁錮住身子,雙眼仍舊凶狠地瞪著裴雙。
裴雙終於能夠張開嘴大口呼吸。
少卿,她擦掉剛才被鄭子林勒住脖子時產生的生理性淚水,麻木地看著喘著粗氣恨不得撕了她的鄭子林。
有的人越在困境中就會越冷靜。
裴雙就屬於這類人。
她其實不願意這麼快就去想下午發生的那些事,她無疑是被人給下了套了。
隻是眼下的情形讓她不得不儘早麵對這些事。
睡了一覺,如今神思清明。
她將下午的事仔細捋一遍,不難看出這其中的陰謀。
“我…”聲音沙啞,喉嚨疼痛。
是被鄭子林掐的。
她突然又不想跟他解釋什麼了。
鄭子林這人,向來是感性大於理性,這一特性,無論出現在任何人身上,她都會不喜。
今日下午的事,明顯不能與一個感性大於理性的人交流,更何況這人還一臉炸獅的樣子。
裴雙身子向後靠去,操著疼痛的嗓子對鄭子林沙啞道:“今日下午的事,與我一點乾係都沒有,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不欲多說。”
她又看向鄭子宕,“二爺,今日之事,恐怕要報到府衙,我不想被人汙蔑,你們若是想要知道實情,也隻有府衙的人出麵才能調查清楚。”
鄭子林見她一臉平靜的樣子,又想到渾身是血喊痛喊得撕心裂肺的昭月,心中鈍痛,掙紮著又要朝裴雙走去。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不要感情用事!”鄭子宕怎會讓他繼續傷害裴雙。
“徐衝!”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將三爺帶出去!”
徐衝得令,與鄭子宕一起架著鄭子林往外走。
臨出門時,鄭子林猛地轉過身狠狠瞪著裴雙,“我不會放過你的!”
裴雙輕輕抬眼,靜靜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鄭子宕衝裴雙點了點頭,走了。
幾人離去後,裴雙重新躺下。
腦中紛繁複雜,她想再好好思慮一番,卻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姑娘~”
饅頭輕聲叫著仍在熟睡的裴雙,一臉的驚恐。
裴雙被叫醒,依舊清冷的模樣,但臉色好了很多。
“有吃的嗎?”
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昨天發生了太多事,一直沒覺得餓,現在睡飽了才發覺餓得不行。
“有。”饅頭為難道,“姑娘,咱這院子到處都是護衛,不讓出去,我去小廚房煮點粥吧?”
“護衛?”
饅頭點了點頭。
裴雙出了廂房,果然見門外圍著院子站了一排人,是鄭家的護衛。
她慢吞吞走到桌前坐下。
玉漣和冬梅的屍體已經被清理走了,地上或桌椅板凳上被濺到的血跡也都清理乾淨。
饅頭端了早飯過來。
“你沒吃吧?一起吃吧。”院裡隻有這兩個人,裴雙向來不喜歡尊卑有彆這一套,饅頭也大大咧咧少根筋,沒人的情況下,二人也經常坐在一塊吃飯。
但饅頭今日確是不敢了,“姑娘,你先吃吧,我待會去小廚房吃。”
裴雙也不勉強,用完早飯後對饅頭道,“你先去用飯,待會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