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就是鄭子林那些女人了。
兩位夫人自然不會自降身份來這裡。
在尤氏看來,裴雙無名無分,再受寵也與與她無關。
她與鄭子林的關係,早在昭月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判了死刑。
如今,她也隻剩下“夫人”這個頭銜。
至於昭月,她與裴雙早就互相厭惡,裡子都不顧了,誰還顧得上什麼麵子。
兩位夫人有些顧慮也很正常,不過那些妾室通房就不會考慮那麼多。
其中來的最勤的就屬沁芳。
裴雙向來懶得應付鄭子林這幫女人,直接丟給鄭子林。
反正是他的女人,他不應付誰應付。
如今的鄭子林早已換了一副心腸,青梅竹馬和心愛的女人都在身邊,哪有心思應付這些女人。
被煩得發過一次火後,鄭子林嚴令禁止那些女人來小院。
無論如何,眾人都傳,三爺半年前帶回來放在西邊小院的那個女子,怕是很快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裴雙近日卻在憂心另一件事。
從雙崗村回來後,她已經三個月的時間沒來葵水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每次來月事的時候,肚子痛的抽筋。
她大概猜到自己的宮寒有些嚴重,也知道這樣的體質不易受孕。
雙崗村那幾夜瘋狂後,她也想過找些避孕的藥來喝。
隻是緊接著就發生鄭子林失蹤的事。
之後一連串的事情更是讓她疲於應付,早就把避孕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也許是潛意識認為自己這破身子不會那麼容易懷孕,就沒把這件事放在重要位置。
可如今這情形實在不妙。
想著想著,臉上的憂慮都快溢了出來。
“怎麼了?”一旁的鄭子林早看出她心不在焉,如今又是滿臉憂愁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裴雙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麼。
“爺,姑娘的藥好了。”
先前裴雙宮寒腹痛難忍,柳縣的一個大夫曾給裴雙開了一副調養身子的單子。
裴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鄭子林逼著吃了幾天。
中間因為一係列突如其來的事斷了藥,現在鄭子林又想了起來。
他特地拿了柳縣那個大夫開的單子去致和堂問了劉大夫,劉大夫又加了幾味藥。
鄭子林想著,裴雙若是懷了自己的孩子,也許就不會總想著離開。
所以他又開始積極給她調理身子。
鄭子林取過月季手中的碗,就要來喂裴雙。
變化隻在一瞬間。
裴雙聞到刺鼻的藥味,胃裡一陣反胃,突然推開鄭子林手中的碗跑到院子裡去。
溫熱的藥都落到鄭子林衣服上。
但他顧不得換衣服,跟著跑去院子裡看裴雙怎麼樣了。
隻見裴雙跪在地上,一手扶著地麵,一手捂著胸口,嘔吐不止。
“雙兒!你怎麼了?!”鄭子林被嚇到了,滿臉驚恐,“月季,快去找大夫!”
鄭子林是個呆的。
早年前他有個通房也懷過孕,隻是他那時候隻顧自己玩樂,哪裡在乎一個不喜歡的女子懷孕了會有什麼症狀。
所以他壓根沒往這方麵想,還以為是裴雙吃壞東西了。
他不知道,彆人卻是有些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