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用飯的時候,馬車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停下。
鄭子林走到最後一輛馬車一側,見裴雙披著狐裘披風,整個腦袋都蒙在裡麵。
“你倒是不客氣。”
披風突然被扯下,裴雙看見鄭子林站在身前,一臉陰沉地盯著她。
“趙捷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他不是與你說了?”裴雙語氣平淡,聲音無波無浪。
“跟他妹子長得像?這騙人的鬼話你以為我會信?”
“事實就是如他說的那樣,你不信就不信吧,”裴雙忍不住諷道,“反正你信與不信也沒多大區彆,總之是不明真相的蠢笨之人罷了。”
難得地,鄭子林沒發火,“你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看到裴雙放在一旁的馬齒莧,看著裴雙的眼神滿是厭惡,“讓你這麼一個臟賤的人做我的女人,簡直是我的恥辱。”
陪雙笑了,“好說,我若是有你這麼一個夫君,恐怕也會連夜吊死自己。
“不過,你說我賤就不對了,犯賤的明明是你自己,否則怎還會帶我去京城。”
鄭子林沒說話,冷冷看了她一眼,走了。
幾天後,他們到了趙捷口中的洛縣。
鄭子宕早就等在這裡,見了鄭子林後狠狠地抱緊了他。
二人說了幾句便進了客棧。
裴雙離得遠,也不知道二人說的什麼。
不一會,她自己又被帶到客棧的一個雜物間。
裴雙習以為常見怪不怪,鄭子林那豬腦子,也就這些下三濫弱智的整人法子了。
不過她很快又被帶了出去。
“你們主子頭被門夾了?”看著眼前的客房,裴雙十分懷疑鄭子林此刻的神智是否正常。
“還請姑娘不要出房門。”影二是個稱職的暗衛,不該說的他一個字都不會說。
這幾日過得簡直不是人的日子,離開雙崗村後,裴雙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躺在暖乎乎軟綿綿的棉被上不久,她就睡著了。
“你還真是心大,都什麼時候了還睡得著。”
裴雙被吵醒,扭頭看了眼來人,沒有起床的打算。
她知道自己突然能住上客房,一定是眼前這位的功勞了。
鄭子宕慢慢扯開嘴角,搬了條凳子坐在窗前,“說吧,怎麼回事?”
“鄭子林沒跟你說?”
“我想聽你親口說。”
裴雙看著鄭子宕,由衷道:“二爺,幸虧是你和大爺在朝為官,若是讓鄭子林那豬腦袋當了官,你鄭家未來堪憂啊!”
“行了,彆說那些沒用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了你信?”
“我比較相信你的為人。”
裴雙轉過頭,望著賬頂,“昭月說我做過的事,我一件沒做,反而,她說她做的那些,都是我經曆過的。”
鄭子宕沒有說是否相信她的話,隻是問,“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關鍵還得看你那豬腦子三弟要拿我如何。”
鄭子宕歎了口氣,“若他做得太過分,我會儘量幫你。”
“多謝,二爺若是不嫌麻煩,能否派個人去雙崗村看看,我擔心昭月會對他們下手。”
鄭子宕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