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繼續道:“我自己也有傷在身,並不是那人的對手,將子林藏好後,我便引開那人,蒼天憐憫,就在我體力不支的時候,我的人出現了
“之後,我便帶著人去尋找子林,隻是他已經不在於原地,我暈了過去被手下帶回,他們繼續在山中尋找子林,直到數日前才找到他。”
裴雙默默聽著昭月的謊話,一臉無波。
這時候若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她就是白癡了。
裴雙一直認為自己看人的眼光非常準。
所謂相由心生,一般人都可以通過一個人的麵相大致推測出這個人的性格。
但裴雙卻可以根據一個人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就知道這人是好是壞。
即便一個人隱藏得再深,她就算不能立即弄清彆人的意圖,也能憑著非常敏銳的直覺判定一個人的品性。
現在看來,自己先前對昭月的種種不喜都有了解釋。
為了除掉自己這個“潛在對手”,為了得到鄭子林的愛,昭月竟然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不僅用什麼法子讓阿虎心甘情願為她撒謊,就連她與鄭子林在雙崗村的事也一清二楚。
恐怕從她與鄭子林跌落崖底那時候起,昭月就已經安排這一切了。
裴雙臉上還掛著淚,但已經冷靜下來。
她看著昭月,“落崖前,我似是看見昭月郡主腹部中了一箭,怎麼郡主身體這麼好,傷得那麼重還有力氣救鄭子林?”
“哼!我雖是傷重,卻隻是傷在腹部,子林落崖後撞了腦袋,昏迷不醒,就算我再傷重,也不會像你一樣置他於不顧!”
裴雙看昭月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樂了,“那郡主倒是說說,我是如何置他於不顧的?”
鄭子林眉頭緊鎖,似是想要發火。
昭月按住鄭子林的手,道:“未落崖前,你明明看見子林小腿中了一箭,明明子林已經哀求你不要走,你依舊義無反顧扭頭就走。
“子林為救你背部受傷,你們掉下山崖後我也跟著跳下去,到了崖底才發現子林已經昏迷不醒。
“而你,不顧子林重傷在身,就算我求你與我一起將子林從水裡弄出來,你也不理會,竟然就那樣走了。”
裴雙看著鄭子林,“你信她說的?”
鄭子林臉色陰暗,一言不發。
“那我說,她說的都是謊話,是我將你從崖底的湖中拉上來的,是我和阿虎一起將你帶回雙崗村,昭月說的全是謊話,隻不過是為了得到你的寵愛,滿口謊話的是她。你信不信?”
“你說昭月撒謊?”鄭子林雙眼蓄著滔天大怒,似是昭月再說一句話,他就會釋放心中所有的暴怒。
裴雙點了點頭,“我雖然一直想要離開你,但不會不顧你的性命,更不會在知道你昏迷的情況下隻顧自己走人,昭月……”
“影二!”鄭子林不耐地打斷裴雙,“將人帶來!”
裴雙不知道又有誰要來做什麼,眼睛盯著外麵。
不一會,影二老鷹捉小雞似的抓著一個人的衣領走了過來。
鄭子林道:“看看這人你認不認識?”
裴雙仔細看著那人,那人應該是挨了打,全身衣服被鞭子打爛,嘴角流著血,臉部腫脹。
她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此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認識?”鄭子林冷笑,“弄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