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自己已經被逮著了。
她隻是覺得可惜。
鄭子宕這個朝廷大臣出謀劃策,傅青流這個江湖高手一路護送,還有香爐山廟會這個難得的契機。
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這麼好的機會自己都沒能逃出去,以後哪裡再找這樣的機會?
還是說鄭子林隱藏深?其實他才是最懂謀略的高手?所以幾人合謀都弄不過他?
“怎麼不說話?”鄭子林的聲音有些緊繃,似是憋著怒。
“該說的,前幾日在香山寺都已經說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鄭子林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次日下午,一行人行至一處莊園前。
鄭子林下馬後又將裴雙抱了下來。
“爺,都準備好了。”
鄭子林點了點頭,抓過裴雙的手就往院子裡走。
他心中有氣,手勁不自覺加大,走路的速度也有些快。
裴雙被拽得一個趔趄。
“你能不能慢點!”
鄭子林頭也不回,語氣冷淡,“慢?我若是慢些,此刻你已經跟著那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被扔進一間房。
“砰~”
房門被鄭子林大力關上。
她猜到鄭子林肯定會找他算賬,隻是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裴雙坐在最近的一張藤椅上,騎了一天馬,累是真的累。
鄭子林慢慢踱步到她身前,滿臉冰冷,雙目含冰。
“說,那個姓傅的是什麼人?”
“不認識。”裴雙自顧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對鄭子林的威壓毫不在意。
“不認識?你莫非以為我是傻子?不認識你會心甘情願跟他走?
“怕是擔心我去找他麻煩,故意不跟我說吧?”
裴雙抬頭看向鄭子林,“既然知道我不會說,為何還問?”
鄭子林登時變了臉色,“好!平時看你待在院子裡悶不做聲的,我怕你待久了會憋出病來,才對你經常出府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你竟然學會勾搭起男人來了。”
裴雙皺了皺眉,“你既然知道我出過鄭府,那就應該知道我都去了什麼地方,影二他們肯定也將我的行蹤告訴過你。
“既然知道,為何還說這些捕風捉影的話?”
他扯出一抹殘忍的笑,“捕風捉影?不見得,你很聰明,若你真的想騙過影衛去見什麼人,總會有辦法的,不然這姓傅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裴雙盯著他看了一會。
眼前之人嘴角含著笑,眸中夾著火,明明氣得要死,非要扯出一個笑,笑就笑吧,還要笑不達心。
一個表情竟含著如此豐富的心思,裴雙都替他累得慌。
她向後靠著椅背,雙臂抱胸。
隨著鄭子林眉頭越蹙越緊,裴雙伸出一條腿,架到另一條腿上,神情閒適。
她幽幽道:“聽聞,早年間,昭月郡主與京城一位小將軍關係匪淺。”
一聽這話,鄭子林忽地撤掉半掛在嘴角的笑意,雙眼犀利,麵沉如墨。
裴雙似是沒看見一般,笑盈盈道:“雖說那位小將軍英年早逝,不過昭月郡主到底是否與他有些什麼,誰知道呢?
“再說了,你與昭月多年不曾聯係,你怎麼知道她不曾有過其他的男人?
“哦,對了,我提醒你一下,女子初夜的落紅,是算不得數的,就算是失了身女子,也還是有很多辦法弄出初次承歡的樣子的。”
裴雙越說越起勁,完全不在乎身前之人簡直是要吃人的表情,“你若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以去找大夫問問,或者,問問你母親身邊伺候的媽媽們也行啊~”
鄭子林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雙眼似有火焰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