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傷勢如何?”
“大夫說膝蓋骨碎了,即便是重新長出來,恐怕,也不能恢複如初了。”
“你讓他好生休養。”
“是。”
“下去吧。”
三個影衛出去後,周祥走上前。
鄭子林扭頭對昭月道:“你先去休息,晚些時候我去找你。”
“好,你也彆太累。”昭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門。
“說。”
“小的將昨夜那個僧人的畫像拿給方丈,方丈說這人是前幾日才來香山寺的,如今,已經找不到那個僧人了。”
“啪~”鄭子林握緊拳頭狠狠砸在桌上,“她真是好算計!若非南蠻人偷襲,她能跑得掉?!”
“爺,趙姨娘和薛姨娘怎麼辦?”
鄭子林閉上眼,伸手重重揉著太陽穴,似是累極,“將屍身送回他們娘家,給他們家人每人一百兩銀子,另外,派人處理她們下葬的事。”
趙薛兩位姨奶奶是鄭子林早年胡亂迎進府裡的。
當年他年少輕狂,隻是看見顏色稍不錯的妙齡女子便納了進來,哪有什麼真心可言。
趙薛二人雖然沒能伺候他多久,隻是,既然是他屋裡的人,該有的禮節不能疏忽。
“巡防營的人來了?”
“是。”
鄭子林緊閉雙眼,滿臉陰沉,“影一呢?”
周祥猛地抬頭,忽然猜出自家主子的意圖,不可置信看著鄭子林,“爺!姑娘的事,還不至於出動影一,若是被人知曉,怕是~”
周祥話未說完,鄭子林心中已是了然。
影一是鄭家影衛之首,憑他一人,便可調動幾千影衛。
這些影衛並非普通習武之人,而是武功高強的暗夜鷹隼,即便武功處於最末端的人,也可以與江湖中的二流高手打成平手。
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皇帝對鄭家蓄養影衛的態度本就曖昧不明,若是突然動用可號令數千影衛的影衛之首,肯定會引起皇帝的猜忌。
鄭子林頹然地鬆下肩膀,“讓影二帶人去找吧。”
周祥離開後,鄭子林又獨坐許久,雙眼含冰。
京城某靠近城牆處。
“醒醒,醒醒。”
裴雙睜眼就看見一個光禿嚕瓢的在眼前晃,加上那張極度普通的一張臉上嵌著的一雙極為俊美的一雙眼帶來的反差太大,裴雙一下就清醒了。
“到了?”
“嗯,這地方偏僻,先吃點東西,等天黑了我們再走。”
裴雙撐起身子,將蓋在身上的外衣套上,起身下了馬車。
馬車停在一條單行的石子路旁,路上行人稀少,幾家店鋪隨意點綴在石子路兩側。
傅青流抬腳走進路邊一間屋子。
裴雙抬頭望去,並不是客棧酒樓之類。
“愣著乾嘛,還不快進來。”
裴雙越往裡走越覺得不對勁,二進二出的院子,看樣子,有人在住。
進了內院,正屋的門突然從裡麵打開,一個身形強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