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爺如此有錢有權,又是家世顯赫的簪纓之家,很多人女人就算長了耳朵也會選擇性聽不見你說什麼的。”
裴雙身後摸了摸下巴,“這樣來看,二爺的條件就算在京城權貴裡,也是頂尖的了。”
“哦?早聽過裴姑娘跟祖父讀過幾年書,現在看來,裴姑娘這見識,恐怕不是讀幾年書就能有的吧?”他的確是些許吃驚。
“那,不知裴姑娘願不願意做那個‘長了耳朵也會選擇性聽不見我說什麼’的女人呢?”
郭嫻一開始不明白二人說這麼多到底在講什麼,直到現在才明白,登時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兩人。
裴雙輕聲笑了起來:“我倒是可以做那樣的女人,隻不過不會是對二爺你。”
“為何?”
“因為二爺你沒有心。”
話音才落,隻見鄭子宕瞬間變了臉色,調笑揶揄的神情已經不見,此時隻剩一臉陰沉。
郭嫻朝裴雙身邊湊了湊,又捏了她的胳膊。
熟悉鄭子宕的人都知道,這人雖然平時一副和煦如春風的神色,見誰都能哥倆好,所以很多人即便知道他滿嘴胡言亂語,也讓人覺得這是個非常溫和好講話的人。
隻要他不發火。
鄭子宕很少發火,但真發起火來是非常恐怖的。
之前在柳州隻是隨便看了眼想要侍寢上位的縣令之女張婉瑩,就嚇得她瑟瑟發抖,之後更是隻要看見他就巴不得躲的遠遠的。
裴雙卻是絲毫也不害怕。
“二爺你這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看似與任何人都聊到一塊去,其實誰也走不進你的心裡,前一刻還能侃侃而談,轉身就可能立即變臉冷若冰霜。”
裴雙笑得燦爛,“二爺,你這樣的人,我一點都不好奇你為何至今沒有娶妻,甚至連個紅顏知己都沒有,因為,你從不在意彆人心中如何想,也不會讓彆人走近你。
“你在你的周圍設了一條線。在這條線之外,無論彆人如何造作,隻要不觸犯你的利益,你是很樂意陪彆人演戲的,可一旦彆人碰觸到這條線,你就會立即亮出武器將彆人驅逐出這條線之外。”
她湊近鄭子宕,對那張冷若寒冰的臉視而不見,“二爺,以小女子拙見,你這輩子怕是都遇不上一個能懂你心的人了,這怪不得彆人,隻能怪你自己。”
郭嫻見鄭子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嚇了個哆嗦,低聲道:“你彆說了,彆說了,他要殺人了!”
裴雙身子向後退去,眼中滿是戲謔。
鄭子宕這樣的人,典型的射手座。
不是很喜歡看自己的笑話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哐當~”一聲,門猛地被推開。
裴雙一見來人,心中一擰,是鄭子林。
不止鄭子林來了,昭月也一起來了,被鄭子林牽著手跟在他身後。
果然有愛情滋潤就是不一樣,裴雙隻隨意一瞟,就見先前一臉苦澀的昭月,此時已是滿臉春風得意。
昭月此時也在看裴雙,她對裴雙笑了笑,可後者直接冷冰冰轉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