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媽媽沒來,張德明吵吵嚷嚷的聲音卻從門外傳來。
“什麼玩意!敢來跟爺搶人!”
雅間的門被暴力踹開,張德明氣勢洶洶帶著家仆走了進來。
“鄭子貴你這個吃軟飯的,不在家裡給你老婆端茶倒水,倒跑到爺跟前抖威風,活膩了是吧?!”
鄭子貴最忌諱彆人說他吃軟飯,因為這是事實,平日裡在家受王氏的氣就算了,好不容易出來樂樂,還有人提這茬給自己找不自在,登時怒火攻心。
“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孬貨!怕不是把你老子的棺材本拿來嫖娼了,還好意思在爺跟前耍威風,今天要是讓你四肢健全地走出這裡,我他媽以後就不姓鄭!”
鄭子貴拿起一個矮凳就朝張德明撲了上去。
張德明哪能好好站著讓他砸,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又伸出右腳絆倒了鄭子貴,隨後一屁股坐了鄭子貴身上,開始拳打腳踢。
爺都上場了,二人的護衛家丁也不能閒著。
他們一開始還試圖分開二人,不知是誰踢了這人一腳,又打了那人一拳,最後拉架的也加入了戰局。
撫月樓兩個龜奴急著跳腳,站在一邊也勸了起來,場麵一時混亂不已。
門外擠了好多看熱鬨的,撫月樓的媽媽聽了信連忙跑過來,擠到門外大叫:“爺!兩位爺!都彆打了!”
兩位爺正打得不可開交,壓根沒聽見她的喊叫。
“啊~”
一人突然慘叫出聲,鬥毆的幾人都停了手。
眾人望去,隻見張德明的額前流了好多血,半邊臉都是血,鄭子貴的手中正拿著個花瓶。
“鄭子貴!你居然敢傷我!?”
鄭子貴隻記得混亂中不知誰遞了一個東西給他,他想也沒想拿過來就照著張德明的腦袋砸去,現在看他半臉是血的樣子,還有些害怕,然而一聽他仍是中氣十足辱罵自己,火氣又上來了。
“傷你怎麼了?爺還要打斷你的腿!”
跟著張德明的人見主子受了傷,還傷在頭上,一個個腦袋也清醒過來,拉著張德明就往外走。
“爺,先彆打了,咱先回去讓大夫看看,傷在頭上可不是什麼小事。”
張德明頭也有些昏,便依著家丁的話下樓,臨出門時還在威脅鄭子貴。
“孬種!呸!”看著擠在門外看熱鬨的眾人,鄭子貴罵道,“看什麼看!”
這時候可沒人敢惹他,眾人一哄而散。
撫月樓的媽媽走了進來:“鄭大爺,您瞧這~”她看了看房中的狼藉,露出討好的表情,“這個雅間可是咱這裡最好的一間了,如今這~您看~”說著又擠出一個諂媚的笑。
“行了,都記在爺的賬上吧。”
“哎,多謝鄭大爺!”
“榮香呢?”
“啊?”她沒想到都這會了,鄭子貴還在想著風流之事,果然是色中餓鬼,“榮香在呢,爺若還想讓榮香來陪,奴家帶您換個房間吧?”
鄭子貴點頭,跟著媽媽去了一間廂房。
“鄭大爺稍等,奴家這就去將榮香帶來。”
鄭子貴剛才大打出手,這會其實有些累,他也不等榮香過來,先躺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