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雙奇了,一臉不可置信地扭頭看著鄭子林。
月季給桂枝飛絮使了個眼色,三人都退了出去。
鄭子林接過碗,一勺一勺喂裴雙,直到將粥和湯喂完才罷休。
吃完喝完後,裴雙又開始昏昏欲睡,鄭子林則摟著她絮絮叨叨說了一通。
“寶你放心,陷害你的人我都讓周吉周祥抓起來了,等問出誰指使的,我就給你報仇,我以後也不逼你了,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隻要留在我的身邊,你做什麼都可以。”
轉了一圈,似乎是回到原點。
鄭子林仍舊不放自己,隻不過這次跟他的關係變得更近了,太近了。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鄭子林低頭看著她。
不管什麼時候,她這雙眼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似乎也是被她這一雙眼吸引。
“我說不出來,我就是喜歡你,看不見你我就想你,知道你難過了我也難過,你痛了我也痛,看到你受傷我就想給自己一刀。”
裴雙心道這是高手啊,自己竟無法反駁。
“我讓你去洗衣服,就是怕自己見了你會難過,才將你調到遠遠的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可是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想衝過去找你,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了,每次都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沒去的。”
“不想看到我的話,你可以讓我出府的。”
“不行!你是我的!你哪裡也不準去!”
裴雙看了他半晌,最後什麼也沒說,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心裡是恨他的,恨他的衝動,恨他做事不考慮後果,恨他由著性子做事。
自己到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可是自己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他,他說喜歡自己,她相信,可在這父權夫權統禦一切時代裡,男人擁有女人永遠無法得到的特權,就連女人也可以是他們的附庸。
她不想成為任何男人的附庸,不想為這些妻妾成群的男人花一些心思費一絲感情,因為到最後指不定就是為誰做了嫁衣,不值得的。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鄭子林下了床,臨走時親了她,唇間的溫柔足以讓她相信他對她的真心。
周吉周祥已經等在堂屋。
“說吧。”
“爺,那二人說,是夏荷讓她們做的。”
“誰?夏荷?她不是早被爺攆了出去?她手這麼長,都能插手爺院子裡的事?”
月季道:“爺忘了,先前爺讓奴婢去處理夏荷的事,奴婢讓她回莊子上去,或者求爺指個人嫁出去,她不願意,最後哭著找到爺,說是做什麼都行,就是不願意離開院子,爺便讓她留在小廚房的。”
鄭子林仔細想了想,似乎確實有這麼回事。
“夏荷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爺罰了她?”
“她說,爺之所以罰她,都是因為裴姑娘的原因,所以一直找機會想要陷害裴姑娘,裴姑娘被爺~罰去做洗衣婢的事後,她就趕緊找了小環和劉媽媽幫她。”
鄭子林嗤笑道:“她好大的臉,那二人為什麼幫她?”
“小環說她和夏荷以前關係就好,夏荷被罰後,她也覺得是裴姑娘害了夏荷,才答應幫夏荷的;至於劉媽媽,說是跟夏荷的老子娘有些交情,就~”
周祥接著道:“玉漣奶奶的那個繡包,是小環趁人不注意給偷出來的,之後拿給劉媽媽,劉媽媽再找機會放到裴姑娘的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