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林眉頭皺了皺,罵道:“整日沒事就會給爺找麻煩!”說著便走了出去。
玉漣問春草:“蝶舞我似乎聽說是爺的通房,這綾兒又是是什麼人?”
春草道:“奶奶不經常去那邊,難怪不知道,綾兒是爺書房裡才來的丫頭。”
玉漣睜大眼睛:“一個通房怎麼和一個丫頭打起來了?”
“奶奶若想要知道,我陪奶奶去看看便是。”
玉漣想著整天待在一處也有些無趣,去看看熱鬨也好,便道:“爺不會不高興吧?”
冬梅笑道:“奶奶以前什麼性子,如今怎麼這麼謹小慎微了,不過就在旁邊看看,也不會怪罪的……”
見春草給她使眼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冬梅趕緊閉了嘴。
玉漣低頭沉默半晌,遂又抬頭,笑道:“我們去看看熱鬨吧。”
二人連忙扶著玉漣出門。
原本在書房外看熱鬨的丫鬟小廝全讓月季喝走,如今書房正屋內除了打架的二人,就隻有月季和裴雙了。
鄭子林很快到了。
一見他,蝶舞就嚎著嗓子爬過去抱著他的大腿:“爺,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一個丫鬟就敢打奴婢,奴婢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讓奴婢死了算了!”
鄭子林正心煩,沒心思聽她嚎,月季見他皺著眉,立刻上前扯開蝶舞。
“蝶舞姑娘,先彆哭了,爺自會替你做主。”
蝶舞依舊哭哭啼啼說著不想活了。
鄭子林拿起桌上一個茗碗,“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蝶舞不嚎了,綾兒也嚇得全身發抖。
鄭子林懶懶坐下,“蝶舞先說,好好說!”
蝶舞還想嚎,被鄭子林最後一句話震住,跪到鄭子林麵前,“奴婢想進書房給爺請安,可是這個丫頭竟然不讓奴婢進去,奴婢罵了她一句,她就出手打人,還請爺一定給奴婢做主。”
綾兒不可置信地盯著蝶舞,沒想到她居然敢在爺麵前撒謊。
她擔心爺被蝶舞蒙騙,立即就想反駁,但見鄭子林並沒有問她,便忍著沒說。
蝶舞斜眼看了看她,心中得意。
鄭子林指了指綾兒:“你說。”
綾兒也跪下來,“蝶舞姑娘要進書房,可書房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奴婢便沒有讓蝶舞進,誰知她竟罵我是‘勾引人的小娼婦’,還打了奴婢幾巴掌。”說著便側著一邊臉給鄭子林看。
她那兩邊臉都是紅紅的手掌印,可見蝶舞那幾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
綾兒繼續道:“奴婢一時沒忍住才還手的,否則還會被蝶舞姑娘打。”
蝶舞立即反駁,“爺不要聽她胡說,她踢了奴婢的肚子,奴婢到現在肚子都還在痛,若是被踢出了毛病,以後就不能為爺生兒育女了。”
月季聽她要說為爺“生兒育女”,眼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
鄭子林從頭到尾都是黑著一張臉,看著兩人扯得不像樣的衣服,以及被抓得如同雞窩般的頭發,心中惱火。
他眼一瞟,看到站在一旁低頭垂目一動不動的裴雙。
他原本心中還有些發悶,見她小小一個人鎮定自若站在一旁,頓時火氣消了一半。
“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