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憋在心裡麵,也沒有人說一說,老伴兒走的早。
家裡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一旦遇見了什麼事兒,就容易鑽牛角尖。
其實這老爺子,也是文人出身。
在民國年間他是私塾先生,專門給人教書的。
那會兒能念得起私塾的孩子,家裡麵全都不簡單,多是非富即貴。
而身為私塾先生的他,也是備受尊重。
久而久之,對於臉麵這件事,就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後來打仗了,兒子去當兵了。
直到聽說兒子在戰場犧牲,老伴兒從此日夜悲傷,落下了一身的病。
後來沒過兩年,就撒手人寰了。
隻剩下他一個人,在這戰亂的年代裡,苟且偷生。
直到戰爭結束,也解放了,老百姓的日子才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悲傷的事情也漸漸淡化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死了’的兒子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兒媳婦。
本來對於喬老爺子來說,兒子死而複生是一件大喜事。
可是,回來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就有不少的風言風語傳了出來。
如今的他,因為兒子、兒媳婦的事情,讓他很少出門。
總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這不今兒出門來,直接就到了小酒館。
想要喝點酒,解解心頭的苦悶。
徐慧真聽了以後,忙笑著安撫道:“老爺子,這裡麵有事兒呀,或許根本就不是您想的那樣!”
“您仔細想一想,您兒子都多少年沒有回來過了?”
“而且您那兒媳婦,她本身就不是四九城的人呐,在這裡更是連個故交都沒有,又哪來的什麼情人呐?”
“我感覺這裡麵,指定是有誤會!”
“才一個來月的時間,就有好幾個情人?這話說出去,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呐,您說是不是?”
當徐慧真說完了以後,喬老爺子一怔。
忙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剛剛徐慧真的幾句話,讓他開竅了一樣。
“對呀,慧真,你說的對呀,我那兒媳婦本來就不是四九城的人,她哪來的什麼朋友、情人啊?”
“而且平常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更談不上認識誰了。
這才一個來月的時間,也不可能說認識就認識幾個吧?”
“我就感覺這裡麵有些不太對勁兒,哪裡不對勁兒又說不出來,你今兒個這麼一說,讓我恍然大悟啊!”
“那這麼說的話,是我真誤會她了?”
喬文學臉上重現了希望跟光芒。
徐慧真笑著點點頭:“肯定是您誤會了,彆總是聽外麵那些人胡說八道,這年頭什麼都不怕,就怕那一張嘴!”
“上下嘴皮子一碰,馬上就能編出瞎話來!”
“這人呐,要是真讓瞎話給左右了,那還活個什麼勁兒呀?您說是吧?”
徐慧真的話,讓老爺子連連點頭。
隨之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
笑著說道:“還真是這麼回事,那什麼,慧真呐,給我上一盤醬牛肉,今兒個高興,我打算多喝兩杯!”
“得嘞,您等著,我這就給您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