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收留夏蟬是為了聽你房裡私事的?”
沈晚棠語氣淡漠:“蕭清淵,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吧?不會以為你房裡那點兒破事,我真的感興趣吧?”
蕭清淵冷哼:“你現在又不承認喜歡我了?你有多想跟我圓房,要我說給你院子裡所有人聽嗎?沈晚棠,我這是在給你留麵子,你彆不知好歹!”
沈晚棠突然笑了起來,她幾乎笑出眼淚來:“你給我留麵子?什麼時候?留什麼麵子?”
“不管在府裡,還是在外頭,不管是在自己家人麵前,還是在外人麵前,你天天把休了我掛在嘴邊,我真是好有麵子啊,蕭清淵!”
“大婚當夜,夫君不揭蓋頭揚長而去,成婚至今,夫君不與我圓房,我是整個京城,最有麵子的女子!”
“蕭清淵,你說話啊,你怎麼啞巴了?我很好奇,你這樣算是給我留麵子的話,那不給我留麵子是什麼樣?”
蕭清淵張嘴結舌,根本說不出話來。
明明來之前,他一肚子話要說,可是被沈晚棠一頓嗆,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不是東西。
他說不出來話,琴心卻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起來:“世子怎麼大晚上的跑來世子妃這裡興師問罪?您這又是受了誰的挑撥?畫意?”
“您院子裡兩個粗使丫鬟,死了一個,病了一個,世子妃幫您妥善安置了春蝶,安撫了她的家人,讓您沒有後顧之憂,您不該謝她?”
“然後世子妃又出手接管了您嫌棄病了的那個,給她治病,給她漲月例,安撫人心,結果到頭來,您非但不感激世子妃,竟然還誣陷她是要窺探您房裡的私事?”
“世子妃是這樣的人嗎?她要真想知道您房裡的事,把丫鬟叫來問問不就行了?問完了再趕走,豈不是一點兒把柄都不留?”
“她何苦要收留夏蟬,難不成世子妃要天天問夏蟬您房裡的事?誰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癖好?”
“奴婢倒是覺得,能想到收留夏蟬是為了窺探世子私事的人,才是變態,是瘋子!”
蕭清淵終於回過神來,沒好氣的斥責琴心:“這裡沒有你一個丫鬟說話的份兒,你給我閉嘴!”
雖然訓斥了琴心,雖然他心裡極其不喜歡琴心,可他也覺得琴心說的有些道理——真要窺探他房裡的私事,沈晚棠大可以偷偷問了夏蟬,再把人趕走。
沒把蠢笨的夏蟬趕走,隻有一種可能——沈晚棠確實心善,不忍心讓丫鬟流落街頭。
難不成,他又誤會她了?
“沈晚棠,你收留夏蟬的事,我不追究了,但是,你給我的新丫鬟,我不要!”
“嗯,不要就算了。”
沈晚棠情緒收放自如,剛才還一副被男人辜負了真心的淒楚模樣,轉眼間卻已經恢複了平日裡的沉穩從容。
她聲音淺淡,語調平和:“世子記住了,是你自己不要丫鬟的,不是我不給你,回頭你院子裡缺人手,你不要再來找我鬨事。”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找你鬨什麼事?荒唐!”
蕭清淵沒忍住,把自己即將賺大筆金子的事說了:“我院子裡不會缺人手,我自己會添置丫鬟,不用你操心!煙洛已經研製出了這世上最好的祛疤藥膏,一小瓶就能賣十兩黃金!”
“而且,煙洛已經親自驗證過了,藥效顯著,還沒有副作用,這麼好的藥,一旦開始售賣,不出一個月,我就能賺萬兩黃金!”
沈晚棠冷冷的笑了一下:“吹牛誰不會,有本事,你就賺萬兩黃金給我看看。”
“哼,你等著!我一定會賺萬兩黃金,到時候你要給我道歉!因為,我沒有吹牛!是你小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