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淵語氣裡透出一股狠厲:“母親既然說我混賬,那我就混賬到底!你就喜歡沈晚棠是吧?那我就偏不跟她圓房!你再偏心她又能怎麼樣?她永遠也生不出來我的孩子!”
寧王妃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她已經不認識兒子了,兒子變得麵目全非!
“母親不知道吧?沈晚棠還跟我表白,說她多麼多麼喜歡我,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才裝出一副清冷的樣子來,她十分虛偽!”
“哦,對了,她還重新穿了喜服,蓋了帕子,叫我給她揭蓋頭,我扯掉那條帕子以後,她不知道有多高興,以為我終於願意揭她蓋頭了!”
“真可憐啊,她想跟我做真夫妻都已經想魔怔了!可惜啊,我是不可能讓她如願的!”
寧王妃伸手指著他:“你……你瘋了!你快給我住嘴!”
“我若是真瘋了,那也是母親逼瘋的!”
蕭清淵冷笑一聲:“人人都覺得我這個王府世子出身高貴,錦衣玉食,不知道有多瀟灑,可實際上,我事事都要聽母親的,稍有不順意的地方,就會被您罵!我這個世子當得根本沒有意思!”
“能買凍荔枝很了不起嗎?先是沈晚棠買了打我的臉,緊接著您又要買了打我的臉!”
“不就是銀子嗎?我才不稀罕要王府的銀子花!我可以自己賺!”
他說完,轉身走了。
寧王妃坐在那裡,氣的幾乎要喘不上來氣。
全嬤嬤趕緊給她拍背順氣:“王妃息怒,世子年輕氣盛,又被小人蠱惑,所以說話才有些不知輕重,您千萬彆跟他置氣啊!”
寧王妃掉下眼淚來:“這個孽障,知道的,這是我親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他竟還在怪我阻攔他娶楚煙洛的事,他如今不是已經知道楚煙洛的為人了嗎?他難道不覺得我做得對?”
全嬤嬤隻能想儘辦法安慰她:“世子肯定也知道您做得對,隻是正在氣頭上,自然是哪句難聽說哪句,您彆放在心上就是了。”
“您想,世子被斷了銀子,身無分文,心生怨氣也正常,畢竟他從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世子爺,如今連個凍荔枝都買不起,落差太大了,他難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啊!”
“再說了,世子不是說要自己去賺銀子嗎?這是好事啊,世子以後就會有正事做了,您都不用費心給他請太醫教他醫術了!”
寧王妃頹然的搖頭:“他能賺什麼銀子,他不給我闖禍我就謝天謝地了。”
另一邊,蕭清淵在寧王妃這裡大鬨一場之後,又去了沈晚棠的院子裡鬨。
“沈晚棠,你這個小人!”
蕭清淵怒氣衝衝的進了屋子,衝到沈晚棠麵前大吼:“你明知道我想買凍荔枝,當麵裝模作樣不肯給我錢,一轉頭就背著我派人買了凍荔枝回來!你就是故意惡心我,故意打我的臉!”
跟他的衝動易怒相比,沈晚棠顯得格外從容沉靜:“凍荔枝我確實買了,但是卻不是背著世子買的,我是光明正大買的,而且是花的我自己的銀子,沒走王府的賬,怎麼,世子買不起凍荔枝,也不讓彆人買?”
“你早不買晚不買,偏偏在我說了之後就買了,你這是挑釁!”
“世子胡說什麼呢,你有什麼好挑釁的?我隻是從未吃過荔枝,所以買來嘗嘗的,你彆給自己加戲了,我挺忙的,年底事情多,我就不留世子了,回去照顧畫意吧!”
“沈晚棠,你是不是嫉妒畫意?”
沈晚棠微微錯愕:“你說什麼?世子可是走路磕到了腦袋,神智不清了?”
“我不跟你圓房,不揭你的蓋頭,卻跟畫意日日歡好,我把她寵到了天上去,還讓她懷上了王府第一個孩子,所以你懷恨在心,要報複我和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