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接過來一看,純金打造的腰牌上,赫然刻了一個大大的“禦”字。
“母親,您這是……”
“棠兒,這是聖上禦賜的腰牌,我和王爺一人一塊,從今日起,我的這塊,就給你了。持此腰牌,你進出宮無需任何通稟,可以暢行無阻,就算你想見聖上,也隻需要找大太監說一聲即可。”
沈晚棠捧著這塊腰牌,一下子覺得它仿佛有千斤重:“母親,兒媳年輕稚嫩,也沒什麼要緊事入宮麵聖,腰牌您還是留著吧,真要有什麼事了,兒媳定也是隨您一同入宮的,用不上這個。”
“你拿著便是,我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管不了太多事了。淵兒被個狐狸精纏的沒了腦子,將來府裡少不得會出亂子,你有這塊牌子,關鍵時候也能去宮裡搬救兵。”
沈晚棠急忙道:“母親彆這麼說,我幫您再開幾副藥,您好好調理調理,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寧王妃見她這樣孝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欣慰的。
她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來:“活自然還是能活,就是精力大不如從前了,所以府裡以後還得靠你,腰牌你收好了,這個可是連清淵都沒有的。”
沈晚棠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把腰牌收下了。
她剛收好腰牌,簾子一掀,蕭清淵便拉著楚煙洛走了進來。
寧王妃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她看了一眼兩個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心裡嘔的要死。
在外頭手牽手也就算了,這都到了她跟前了,竟然還這樣膩歪,這是想惡心死她,還是想惡心死沈晚棠?
寧王妃想到這裡,怕兒媳婦生氣,趕忙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發現,沈晚棠似乎比她淡定多了,她那混賬兒子跟個狐狸精這樣親密的走進來,沈晚棠的表情卻一點兒都沒變,從容平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沈晚棠這會兒確實很平靜,因為她早就有心理預期,今日,就算蕭清淵是抱著楚煙洛進來的,她都不會有什麼心理波動。
人家兩個上輩子就是真愛,這輩子自然也一樣。
隻要楚煙洛彆像慕歌那樣,攛掇蕭清淵把寧王妃氣到吐血,沈晚棠就能容她在寧王府住下去。
畢竟趕走楚煙洛可不像趕走慕歌那樣簡單,蕭清淵對她用情至深,趕走楚煙洛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行。
“母親,我帶煙洛來給您請安了。”
蕭清淵緊緊的握著楚煙洛的手,似乎生怕她會被帶走一樣,“正好世子妃也在,我就一並說了,我打算納煙洛為妾了,從今往後,她就是我的女人了,而且是我唯一的一個女人。”
寧王妃心中有所預料,她冷笑一聲:“想進王府的門做妾可以,但是,進了門,就要守規矩!”
蕭清淵皺眉:“母親想要她守什麼規矩?您這是要刻意為難她?”
“我為難她?她配嗎?”
寧王妃冷冷的道:“做妾就要有個做妾的樣子,世子妃這個當家主母在這兒呢,她一個妾室,不該跪下給主母奉茶?隻有當家主母喝了她的妾室茶,她才算真正的妾,否則,那就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