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棠這一世自然是不認識任何一位閣主的,但不巧,上一世,她在成婚五年後,就取代了四位閣主中的一位,成了新一任的東閣主。
破天閣認人也認令,密令是隨著年份月份的變化而變化的,而且藏在詩裡,具體的變化規律,隻有破天閣的人知道。
隻要有閣主的專屬密令,就能使用閣主的一部分權力。
但以沈晚棠現在的身份,還沒有認識任何一位閣主,所以,沈晚棠沒有回答王掌櫃的話——不回答,他就隻能靠猜,靠猜可能就自己給她腦補出什麼身份。
“王掌櫃,這次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的身份。”
“世子妃請說,您要查誰?”
“是一個叫慕歌的孤女,等會兒我叫人帶你去見見她。”
王掌櫃點點頭,看來這位世子妃確實是某位閣主的親信之人,否則不會這麼清楚閣裡的規矩。
破天閣幫忙查身份的話,是需要見一下本人的,除非人已經死了,那沒辦法,隻要活著,都要見本人,否則萬一是彆人冒名頂替的,再怎麼查也是枉然。
像話本子上說的什麼憑一張簡單的畫像就能把人查個底朝天,那是癡人說夢,畫像本來就畫的不夠精確,那人再稍稍變化一下衣著妝扮,真人跟畫像就會完全對不上,這上哪兒查去?
“世子妃放心,破天閣出手,必會將人查的一清二楚。不過,規矩想必您是懂的。”
沈晚棠轉頭:“杜鵑。”
杜鵑捧著一匣子沉甸甸的金元寶,走到了王掌櫃麵前。
王掌櫃隻是掃了一眼,就收下了:“最多三日,即見分曉。”
沈晚棠對這個效率還算滿意,她揮揮手,叫琴心帶王掌櫃出去見慕歌去。
等王掌櫃走了,杜鵑臉上這才露出肉痛的表情:“世子妃,這查個人而已,也太貴了些吧!一百兩黃金呢,夠咱們花好久了。”
沈晚棠無奈的笑了笑:“沒事,金子沒了再賺,但那個慕歌,留不得了,否則她再生事端的話,王妃的身體怕是會撐不住了,我這一百兩黃金,是為了救王妃的命。”
本來,她若是真閣主的話,亮出閣主的玉牌,就不需要花錢。
偏偏她不是,所以她隻能投機取巧,借閣主密令一用,讓王掌櫃替她辦事,代價就是要花點錢。
杜鵑還是心疼那些金子:“您是世子妃,府裡您說了算,想要趕走慕歌,您直接叫她走就行了啊,何必要花這個冤枉錢呢?”
“傻丫頭,府裡確實大部分事都是我說了算,但唯獨一個例外,我不能隨意處置,不然,矛盾就激化了。”
“您是說……世子?”
“對。他想寵哪個女人,我倒是不在意,我如果因為某個女人跟他關係鬨僵了,就得不償失了。世子如今勉強算是敬我一尺,我自然也得給他留幾分麵子不是?為了個慕歌,就跟他鬨僵了,那以後可有的僵了呢!”
沈晚棠習慣性的轉了轉手腕上的玉鐲:“記住了,能花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能花錢解決的事,就不要去花彆的。錢是最值錢的,也是最不值錢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