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蕭清淵酒醒了。
他頭痛欲裂的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是在書房,可怎麼來的,他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爺,您醒了,可是頭疼?”
墨機見他起身,趕忙端著碗走了過來:“這是奴才從世子妃那裡拿來的醒酒湯,您喝一碗吧,喝了頭就不疼了。”
蕭清淵眉頭緊皺:“你去她那裡拿醒酒湯乾什麼?你以後少去那邊,煙洛會吃醋。我不喝這醒酒湯,你拿走。”
墨機撲通一下跪下了:“爺,奴才不是替世子妃說話,而是世子妃真的很好,您那樣對她,奴才說您喝醉了,她二話不說就讓人備醒酒湯了!”
“要不是世子妃給了醒酒湯,您昨夜不知道要難受成什麼樣,今天更不可能這麼快就醒過來。”
“爺,您昨夜醉的不省人事,楚姑娘根本不管您啊,彆說張羅醒酒湯了,她連扶您一把都沒有,她甚至不肯讓您去內室歇息,非要小的把您送來書房。”
蕭清淵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墨機,連你也開始在背後說煙洛的壞話了?你跟誰學的?誰指使你的?我母親?還是沈晚棠?”
墨機僵在了那裡:“都不是,爺,奴才隻是說了實話。”
“我隻允許你以下犯上這麼一次,再有下次,可彆怪我不顧及多年的主仆情分!”
蕭清淵壓製著怒氣:“我醉的不省人事,你服侍我就是了,為何要讓煙洛服侍我?她小產還不足一月,身體虛弱,本就應該好好休養,豈能做服侍人的活兒?”
“你讓她張羅醒酒湯,她上哪兒張羅去?廚房的人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會聽她的嗎?她要是去了廚房,會被他們為難的!”
“還有,她讓我睡書房又怎麼了?她本來就聞不慣酒味兒,睡眠又極淺,不讓我睡內室合情合理!”
“更何況,我本也不應該跟她睡一起,她最是冰清玉潔的女子,我尚未給她名分,豈能隨意壞了她清白?”
墨機聽完他的話,低下了頭。
完了,世子爺是徹底沒救了。
冰清玉潔用到楚煙洛身上,他都覺得侮辱了這四個字。
但他不敢亂說話了,免得真的被世子趕出去。
他從懷裡掏出個錢袋子,遞給蕭清淵:“世子,這是顧二公子昨晚離開時,給您留下的,他臨走前還說,您下次缺銀子直接跟他說,不用喊他來吃飯了。”
蕭清淵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又扔給了墨機:“他這也是雪中送炭了,記好賬,等我有錢了,加倍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