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前線戰事緊張,若此物真能如張醫正所言,救治傷病,提升將士們的戰鬥力,那對我軍而言,無疑是一大助力。
另外,此物關係重大,還請陛下恩準以兵部出麵管製。”
此時,站在一旁的兵部尚書閻冬,邁著沉穩的步伐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拱手說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言語中滿是重視,畢竟他身為兵部尚書自然一下便聽出了此事的關鍵。
此言一出,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百官們頓時交頭接耳,熱烈地討論起來。
殿內頓時一片喧嘩,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場激烈的辯論會。
“陛下,此事還需謹慎。這酒精聽其名字應和酒水有關,如果都列為管製物資,可能會引發諸多問題。
如今市麵上酒水不少,若都被管製,百姓的生活恐怕也會受到影響。”隨即便有大臣提出異議,他的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此時的李炤,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原本還擔心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刑部的案件上,如今大家的話題被張紹濟的提議吸引,自己身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許多。
“這位大人所言不無道理,酒精乃是酒之精華,製作不易,並非普通酒水。
它是經過特殊提煉,純度更高,烈性更強,陛下隻需命人聞一下便知。
將其列為管製物資,並非禁止百姓使用,而是在確保軍中需求的前提下,合理分配供應。
至於百姓的酒水,並不衝突,不會對其造成太大影響。”張紹濟不慌不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
他的語氣平和,卻又充滿了說服力。
景佑帝微微點頭,對著福公公使了個眼色。
福公公心領神會,自然不敢有絲毫推脫。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酒葫蘆,湊近鼻子,輕輕聞了一下。
“確實如張醫正所言,這酒精確實性烈如火。聞這一下,咱家這頭便暈乎乎的。”福公公誇張地說道,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他甚至有些好奇,想要嘗嘗這酒精的味道如何,畢竟這般烈酒,即便是在宮中也極為罕見,平日裡根本沒有機會品嘗。
“若真如張醫正所言,若將酒精列為管製物資,確實需要考慮其成本和供應問題。不過,從長遠來看,這對國家的軍事安全至關重要。”閻冬繼續說道,此物於軍中有大用。
朝堂上再次議論紛紛,大臣們各抒己見,爭論不休。
有的大臣支持將酒精列為管製物資,認為這對提升軍隊戰鬥力、保衛國家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有的大臣則擔憂會對百姓生活和商業發展造成影響,主張謹慎對待。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氣氛愈發緊張。
景佑帝靜靜地坐在龍椅上,目光如深邃的夜空,靜靜地聽著大臣們的爭論。
他的神色平靜,讓人難以捉摸他內心的想法。
但實際上,他的心中正在權衡著各方的意見,思考著這一決策對國家的利弊。
“還望陛下定奪。”兵部尚書閻冬深知此事的利害關係,此時自然要竭力促成此事,同時他還想親眼驗證一下,畢竟眼見為實。
他再次拱手,目光堅定地看著景佑帝。
景佑帝的目光在眾臣身上一一掃過,那目光仿佛能洞悉每個人的心思。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張紹濟身上。
“張醫正,能為國家分憂,為將士著想,朕深感欣慰。那此事便交由兵部和你太醫署溝通,儘快梳理清楚,供應九邊。
務必確保酒精能夠及時、充足地送到將士們手中,讓他們能夠得到更好的救治。”景佑帝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充滿了帝王的決斷。能夠加強邊疆實力,提升軍隊戰鬥力,他自然樂見其成。
隨後,太醫署便得到了不少賞賜。金銀財寶、綢緞布匹等,堆滿了太醫署的庫房。
張紹濟受之有愧,他深知這一切都是自家師弟和師侄的功勞,隻是如今卻要他來貪功。
當然這也是王清晨的主意,他並不想和此事扯上什麼關係,畢竟事涉軍中,太過敏感。
但如此局麵,張紹濟自然不會傻到推脫。
這些賞賜不僅是對太醫署的認可,更是對他們繼續研究和推廣酒精應用的鼓勵。
今日,朝中百官的精力都被集中在兵部與酒精管製這件事上。對於刑部的關注,卻是少了許多。
即便散了朝會,大臣們依然議論紛紛。他們或是在討論酒精的神奇功效,或是在擔憂其管製可能帶來的影響,或是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協調各方利益。
“一切可還順利?”
下值之後,張紹濟便來交差了。
“一切順利,隻是那些賞賜你確信不要了”
“不要了,就當師侄孝敬師伯的,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這筆賞賜太過紮眼,他並不想要。
……
等到張紹濟離開侯府之時,白氏小跑著追了出來,顯然也是有事相求。
“張老,您抽空給冰兒號號脈,這小兩口都結婚半年了……”白氏隱晦地向張紹濟提出請求。
自從聽說王清晨有一個身為禦醫的師伯,白氏便一直惦記著這事。
“哈哈,夫人不必著急。”張紹濟爽朗地笑道。
“我觀二人身體康泰無礙,最多年餘便會有動靜。”張紹濟寬慰道,這種事情急不得。
王清晨和冰兒兩人身體健康,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也不好把話說得太直白,隻是委婉地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好好好,無礙就好。”白氏聽到這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雖然平日裡她在眾人麵前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小夫妻的子嗣問題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麵對兒子兒媳她又不好詢問。
不過現在她卻是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