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去了,不過我想想還是算了,對了我已經申請外調,吏部已經在走流程了,不日就會啟程”孔卓輕描淡寫。
“外調?”王清晨瞬間清醒,不可置信地看著孔卓。
他們現在這個年紀,外調可不是一個好選項,一旦離開政治中心,任用提拔都會慢人一步。
“沒什麼奇怪的,孔家子弟更應該為天子守牧四方”
“想好了?”
“嗯”
“要去哪裡?”
王清晨沒有勸說,他明白孔卓的性子,外柔內剛,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肯定是沒商量了。
“薊縣縣令,正六品”這個官職和王清晨最初的刑部主事官職相當。
隻是官員外放時和京中官員的官職相比自動低上一級。
這也是無數官員擠破頭都想要提拔入京的原因。
“幽州?”
“嗯”
王清晨相信以孔卓的家世肯定有更好的選擇,隻是去北境這個是非之地肯定是他自己的選擇。
王清晨雖不理解,但也隻能尊重。
他們各有人生,他替代不了任何人,更不可能幫他們做出選擇。
“彼其娘也,輸了”
正在兩人閒敘之時,一陣馬蹄聲停在府門口,然後景陽便大大咧咧一邊開罵,一邊熟練地進了侯府。
“果真輸了?”
看著一臉氣憤的景陽,王清晨便知道這場武鬥的結局了。
“輸的憋屈,三箭都沒堅持到,那錫勒的弓箭著實厲害,瞬發三箭,一箭射馬,兩箭射人,禁軍統領三層甲都被洞穿了,幸虧衛統領裡邊還有內襯要不然性命堪憂,這北戎人騎射著實有兩下子”景陽現在還震驚於那三箭的驚豔。
“錫勒親自下場了?”孔卓詫異。
“正是,我們也沒想到,真是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錫勒應該是射雕手”
王清晨聽明白了,這錫勒可不是有兩下子那麼簡單。
“射雕手?”
孔卓二人自然也聽過射雕手,那是能射落金雕的存在。
飛雕可不比其他猛禽,不僅身形矯健、飛行迅速且警覺性強,能射中需具備出色臂力、精準度與預判能力,而對時機的把握更是頂級的存在。
射雕手在遊牧民族地位極其特殊。
戰時攻堅,能遠距離狙擊敵方關鍵人物,還可以利用遠程優勢擾亂敵方陣型;
和平時期,更是部落的精神象征,備受尊崇,優秀的射雕手更是享受著僅次於部落族長的待遇。
這也是王清晨並沒有去觀看的原因,畢竟和遊牧民族比騎射,確實不是一般的挑戰。
隻是沒想到錫勒竟然會親自下場,倒也有幾分血勇。
而且王清晨相信錫勒肯定沒有下暗手。
畢竟在馬背上他們有足夠的驕傲。
隻沒想到錫勒竟然還有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