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陽的實力他知道不多,所以現在也並不能幫上什麼忙。
“景國公如果知道肯定不會輕饒我,而且……”
王清晨還有一個意思沒有表露。那就是杜氏,也就是景陽的發妻杜時錦。
如果景陽出現意外,不僅景國公府不會饒他,右相大人又豈會輕饒。
況且景陽至今還沒有子嗣,這才是王清晨最擔心的。
如果景陽失利,景國公府的主脈就斷絕了。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時錦已有身孕,況且還有二叔三叔一脈”
景陽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他並非意氣用事,他想知道自己的將心是否真的如岩石一般堅硬。
“這……”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清晨不知道怎麼辦了,他怕景國公回來以後提著長槍找自己算賬,更怕失去自己這個兄弟。
“拜托了”
景陽再次鄭重失禮,麵對自己這個好兄弟,他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是兄弟和兄弟之間的對話,更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
“你想好了?”
“拜托”
“那便如你所願”
王清晨知道如果不答應注定會成為景陽的意難平,他說不出來不字。
況且對方既然敢使用臟手,他的手也不一定就多麼乾淨。
不過這些卻是不能讓景陽知道。
四人離開之時,酒樓隔壁的包廂也一同打開,趙元齊帶著幾個守衛也一同邁出,看樣子是享受完現場的喜悅這才離開。
四目相對,兩人麵色都不好看。
“一比一嘍”趙元齊哈哈笑著先走一步。
“切記,如果登擂,外人的任何東西都彆進口”
看著趙元齊誌得意滿的背影,王清晨立刻提醒景陽注意。
“你是說?”孔卓大驚,如果今天有如此紕漏,那對方用心之險,還得讓禮部多做警惕。
“不確定,但不排除,回頭讓人給魏大俠做個屍檢吧!”
王清晨提醒道,雖然為時已晚,但是也能稍稍挽回一些聲勢,隻是平民百姓能不能認賬也是另一回事。
當時那個情況,他也隻是秉持懷疑一切的態度。
一方麵偶然性太大,那麼多人送酒食,他怎麼就偏偏挑中有毒那碗。
再者貿然打亂第一場的局勢,他也沒那麼大臉,而且指出對方下藥,有還好,沒有的話隻會被對方汙蔑玩不起。
所以出手也是自尋其害。
第一場失利的消息還未完全發酵,《大朔新聞》便已發行,頭版頭條寫明:“景國公府!請戰北戎”
報紙發出的一瞬間,果然如其所料一般,武鬥第一場失利的頹勢得到了很大的扭轉。
畢竟作為大朔將門的支柱之一,如果一直畏縮,隻會讓這個局勢更加糜爛。
百姓更願意看到的是血性,是鬥爭,是挺身而出,是當仁不讓。
一個景國公府世子絕不是一個邊緣人物所能比擬的。
他代表的不僅是將門,更是國家武力的態度,乃至百姓的脊梁。
死亦無所懼,怯戰才是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