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旁觀”
“易耳,屆時直接來禮部便是,身為教諭便帶你長長見識,隻是……”
“學生都懂,學生都懂”
王清晨信誓旦旦,司馬廣信以為真。
“三日之後自來便是,可彆帶刀啊!”
司馬廣不忘再次叮囑,隻要不打死打傷,他都能有所交代。
畢竟當街截殺他的學生,隻是挨他幾句罵豈能了事,還是正主報仇最為妥當,他也權當自家學生想要出口惡氣罷了。
由他便由他,大不了重新回書院教書就是。
王清晨也沒想到老先生竟然想了這麼多。
蒼天可鑒他真沒有彆的想法。
最多就是想對對線,讓那些原始人感受一下來自陰陽家的藝術。
至於讓他們歸天那是以後的事。
與此同時,第一期的《大朔新聞》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籌備。
除了時事板塊,王清晨還規劃了詩詞文章,奇人異事,官場趣談,百姓民生等,
他甚至還為此重新開了話本連載版塊。
連載的正是他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因為戲劇‘柳蔭記’的爆火。
他的話本如今在京師也炙手可熱,即便是官員也不能免俗。
同時也是為自己的梨園打波廣告夾帶私貨自古便有。
而四海梨園也遠比想象中更加火熱。
如今業已成為京師最富盛名的消金窟,隻要大幕拉開,每天財源便滾滾而來。
無論是剛來京師的外地人還是祖祖輩輩都在京師的本地人,都以四海梨園為談資,其戲票更是一票難求。
而隨著四海梨園的火熱,京師之中競相出現了不少類似的梨園。
但是多數隻學到其形,未學到其魂,尤其是劇目質量更是天差地彆。
相較之下,四海梨園的含金量仍在進一步提高。
如今京師百姓每每閒暇總是要唱上兩句當下最火的台詞,一方麵是自娛,一方麵是炫耀。
進出四海梨園也逐漸成為一件有身份的事情。
因為有著征北侯府這塊金字招牌,杜絕了諸多麻煩,畢竟將門勳貴自古便是一體,最不好惹。
而鄭良趁著這次機會也招收了諸多前來學藝的女子,這也是為後續的發展做準備。
女子學藝自古都要比男子難上許多許多,不僅要看機會還要提防諸多東西。
也因為四海梨園的特殊性質,所以招徠了諸多豔羨者。
而鄭良想要繼續做大做強的話,自己培養演員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王清晨給他出的主意。
四海梨園目前的賺錢能力甚至比有容小築還要強上不少。
如果再開上幾家,那豈不賺得盆滿缽滿,而人手就是最大的問題。
名利遮人眼,為了這兩個字很少有人能忍住自己的底線。
但恰恰鄭良和王清晨都不是那種喪失底線的人。
“我們做的是乾淨生意,切忌……”王清晨沒有點明,但是鄭良卻已知道。
“在下省得”鄭良施禮嚴肅道,。
“那便按規矩來,學徒沒有銀錢也可,那便更加不要苛待,都是一些討生活的孩子,能照顧便多照顧一些,吃食上提高一些”王清晨叮囑道。
“是”對於王清晨的吩咐,鄭良從來都是沒有任何折扣地完成。
……
目前四海梨園已經收了十數名女孩,有的甚至是被人直接丟在四海梨園門口的。
因為有人傳出四海梨園台上的藝人拿的甚至比尋常掌櫃都多。
所以才有一些過得並不如意的家庭將家裡的小娘送來學些本事。
身家清白者有之,居心不軌者亦有,鄭良也不是毫無辨彆。
對於那些身家清白的,四海梨園都簽了活契,對於那些來曆不明的,能問出家庭的,王清晨便托人都送了去,問不出來曆的,鄭良也到衙門登記造冊(算是收養證明)。
如不如此,以後總是麻煩,而王清晨既最怕麻煩又最不怕麻煩。
由於四海梨園目前正處於上升期,王清晨並沒有貿然繼續開展其他業務,貪多嚼不爛,暫時深耕才是立身之本。
其實,最主要還是原因人手太少了。
同時,王清晨也準備多收一些聰明機靈的男孩當做掌櫃培養,就好比當初鄭式的小學堂一般。
不過那樣的話便算是培養自己家仆,所以王清晨還是比較慎重的,最好能夠通過人牙買斷身契才最為穩妥。
畢竟王清晨現在實在太缺人。
直到家業開始大了起來,他才明白致富遠沒有想象中那般容易,首富之路任重而道遠。
他目前還隻有兩家鋪子,便已經感到一些壓力了,也不知道那些穿越的前輩都是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的。
不過這一切都要徐徐圖之,按部就班。
況且他現在的精力仍在搞事業這個方向上。
搞錢雖然也是他的理想,但是諸多想法想要落地也不是那般容易。
真正操作起來,他才知道個中艱辛。
對於王清晨的這些產業,源冰雖有所耳聞但是並未插手。
畢竟單單她的嫁妝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也看不上這麼一點家當。
魏國公府就她這麼一個嫡女,嫁妝幾乎是把能給的都給了。
王清晨自然知道自家娘子有錢,但是卻不知其到底有多少錢,他也沒有過問。
畢竟吃軟飯是可能吃軟飯的。
不過隨著征北侯府品級的提升,陛下賞賜的產業也越來越多。
作為征北侯府的主母這些產業自然也由其打理,這些產業加在一起也不是筆小數目,讓她也無暇他顧。
王清晨最近一段時間幾乎將全部精力都撲在《大朔新聞》之上,對於家裡和四海梨園都暫時顧不上。
一個交給鄭良全權打理,一個完全信任當家主母源冰。
春意漸濃,京師的熱鬨氛圍也在逐漸複蘇。
休了一冬的京師百姓都興奮地開始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