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單單這些卻已經重逾千金。
趁著王清晨看信的時候,梁朝也沒有客氣直接在書房裡翻看起來,客氣自然是不存在的。
如此多的兵書他也是第一次見,尤其是其中還夾雜著不少手抄的副本,字體很是稚嫩,看來家中應有幼兒學習。
王清新:我啊,這都是我的血汗啊!
信很簡短,大意就是平安勿念。
不過信中詢問他是否有後,卻被其自行過濾。
趁著這個功夫,宴客廳也擺上了飯菜,畢竟家中廚藝上好的人著實不少。
“殿下,可以移步用膳了”
看到自家夫君皺眉沉思,源冰也不禁心中惴惴,畢竟信從何方來她也有所猜測。
“殿下,請吧!”王清晨並不客氣,梁朝也不計較,畢竟兩人的關係也並不需要客氣。
可惜,曾經的四位好兄弟已經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相聚了。
孔卓在魯州,景陽仍在歧州,再聚不知何時。
“你是不知北境情形,百裡不見人煙,那吹不滅的風沙之中,看不到一點希望”
驅散下人,梁朝猛喝了一口酒,和王清晨傾訴道。
麵對老皇帝,他這個皇孫也不能暢所欲言。
而普天之下真正能夠讓他傾訴心聲的恐怕也隻有這裡了。
梁朝一杯一杯喝著,慢慢講述著北境的見聞。
話語中,王清晨能夠感受到其中掙紮,其中艱辛,更能看到其中蛻變。
“如果沒有那一箭,我真的就留在北境了”梁朝自嘲一笑,笑語中多是苦澀。
他倒是並不畏懼。
隻是多少有些感慨生命之脆弱,命運之單薄。
既是自己,又是所有人。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隻是梁朝好像隻是為求一醉一般,並不在意其中滋味,至於來此初衷,更是拋之腦後。
王清晨默默陪著。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從他踏上高位那一天起,注定會有更多的東西離開他。
時間越久,越是如此。
對於他的放浪行為,他並沒有勸阻,即便是皇帝也需要放空,甚至放縱。
梁朝傾訴著一切,傾訴不公,傾訴不平,傾訴苦難,甚至傾訴自己即將成親的喜悅。
而王清晨卻是聽得一頭黑線,這分明是在他臉上蹦迪。
兩人酒意正酣,王清晚的小腦袋卻是湊了過來,甚至朝王清晨招著小手。
“你先吃著,我去去就來”
王清晨麵色一寒,他還以為府中有人多事,這是他最忌諱的,彆的什麼他都能忍,唯獨這點不行。
“誰讓你來的?”看到自家大哥麵如冰霜,王清晚便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哥,我聽說皇太孫殿下能夠見到怡妃娘娘,便過來想讓他給怡妃娘娘帶點東西,不關彆人的事”
王清晚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大哥如此生氣。
“是什麼東西?”
聞聽此言,王清晨臉色更黑,梁朝這家夥果然沒醉,這機靈勁以前怎麼沒發現。
“殿下安康,您能將這個帶給怡妃娘娘嗎?”
王清晚仍舊傻乎乎的,完全不明白現在的情況,還是將自己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對於自己大舅子快要吃人的表情,梁朝就當沒看見,而是一副謙謙君子模樣和小姑娘說著話。
“上次怡妃娘娘送了我好多東西,這是我給她做的衣裳,不過這是春裝,現在不能穿”
她有點不好意思,蘇繡是很慢的,如果是冬裝的話她得做好長時間,繡完都春天了。
所以她便做了春裝,過段時間春暖花開便能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