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時隻想知道到底是誰家姑娘。
少年慕艾,他自然也不例外。
看到梁朝著急模樣,兩人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彆獻殷勤了,此女你應當知曉,出身征北將軍府”
賢王梁賀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旁邊伺候的內侍,也遞上一幅畫像。
征北將軍府,那豈不是小五兒的姐姐或妹妹,這麼說自己要和小五做連襟。
“此女,怡妃娘娘有過考教,溫婉舒心,大方得體,挺適合你的,況且其兄還是你同窗好友,陛下言稱其有王佐之才,故此屬意”
他也是被景佑帝所托,如果梁朝願意的話,他就充當媒妁。
如果梁朝不願意的話……
當然,幾人也都沒有考慮過這個情況。
畢竟皇室婚配,也從沒有自己說的算的,父母之命抵不過聖旨一張。
即便是皇孫、太子。
又能如何?
而之所以讓賢王前來透透風,也是探究一下梁朝口風。
萬一並不是舒心女子也有轉圜餘地,不至於讓爺孫兩人關係出現裂痕。
“是她?應是個巧手的姑娘”
梁朝和王清晨雖然關係親近,但還沒有見過其家人,自然也不曾見過其妹。
所以對於賢王口中的女子唯一的印象便來自王清晨身上穿著的錦繡。
“一切聽皇爺爺做主”梁朝沒有多少猶豫便答應下來。
且不說他和王清晨的同窗之誼,即便是這次北境之行從老將軍身上學到的東西,他便不想拒絕。
而且和誰成親他其實無所謂,畢竟他注定了不會缺女人的,所以自無不可。
一旁的梁乾卻是心頭微動,看來此局已定了,他徹底沒機會了。
王清晨此時還不知道,梁朝已經計劃著要和他這個許久不見的同窗敘敘舊了。
正事談完,梁朝便繼續伺候著自家父親和賢王吃酒。
父子兩人卻是沒有更多交流。
微風夜襲,一路勞頓。
梁朝也沒有久留,和兩人告辭以後便回了東宮,他還要休息一下,以備明日的祭祖。
“轉眼朝兒也要成家了”梁賀狀似無意說道。
“年齡到了自然要成家”梁乾守陵正好一年,心境也在不知不覺轉變,往事思慮再三,卻是自斟自飲。
要說他後悔嗎?
其實他是不後悔的?
隻是太著急了,破綻太多了。
有時他也會問自己,為什麼要急於上位?如果按部就班,即便是陛下也奪不走他的位置。
在權力之中迷失,或許才是他最大的失誤。
這權力就像這黑暗一般,擇人而噬。
“陛下問你可知錯否?”
知錯?
梁乾一時間有些錯愕。
賢王也不緊不慢,好似並不關心答案,隻是溫酒添酒飲酒。
或許知道了答案,賢王也起身離開。
獨留呆愣在原地的梁乾與列祖列宗。
至少這個答案想必陛下會舒心許多,這也讓他不由高看兩眼。
隻是,錯了就是錯了。
而機會往往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