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京師沉浸在過年喜悅的時候，北境的第二場戰事已經箭在弦上。
“我們就這樣把他們放逐到雪原上，他們也是個死”
行軍途中梁朝忽然說道。
“規矩不能破”
白破虜滿不在乎，生死他見了太多。
能不能活下去也要看他們的個人造化。
“那趕這麼多牛羊是做什麼？”或許是激發了少年的殺性，梁朝少有的和白破虜多聊幾句。
如果是以往他看得多問的少，不過現在他卻問得多，看得也多。
“殺敵”白破虜也樂意解惑。
“火牛陣可曾聽過”白破虜說道。
黑羯部落和回鶻一部其實距離不算遠，騎馬的話至多半日，但是現在積雪已經沒過膝蓋，所以至少也得兩日時間。
急也急不得，再加上趕著上千頭牛羊，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梁朝眼中閃過異色，訥訥也不再說話。
他們這次偷襲回鶻一部雖然是偷襲的一方，占據著主動。
但是昨日在黑羯部傷亡也不小，再加上運送戰利品又用去不少人。
所以，戰術上也要靈活一些。
而黑羯部的牛羊無疑就是最好的戰爭利器。
畢竟衝起來的火牛陣或許隻需要他們打掃戰場便可以了。
那如同鋼鐵洪流般的景象，梁朝已經能夠想象到了。
成千頭蠻牛衝撞之下，其效果看一看麵目全非的阿裡特便能知曉一二。
這一切早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在這位老人的腦袋裡了吧！
悲哀的家夥，梁朝已經為那日蘇趕到悲哀了。
作為北戎第一大部落，想必北戎王會深感肉疼吧！
臘月二十。
王清晨睡了個懶覺，一年工作到頭，終於能夠閒暇一段時間，他也難得偷懶。
再加上京中好友在者甚少，所以他也沒有特彆需要應付的應酬。
至於手中的幾個宴會邀約，時間倒也不著急，畢竟也沒有人會在假期第一天就宴請賓客。
睡個懶覺總還是要的。
“該起床了，再不起爹娘該笑話了”被王清晨緊緊摟在懷裡，源冰也難以起身。
“爹娘早上就去酒樓了，誰笑話你啊！”
這幾日兩人感情也親近很多。
“那也該起了，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源冰實在不好意思。
“好吧好吧！說起就起，正好約了同僚中午飲酒，那相公伺候娘子更衣”
看著自家娘子凹凸有致的身材，王清晨煞有其事地就要幫忙，羞的源冰邦邦就是兩拳。
王清晨哈哈笑著，一同晨起。
因為石虎並不是京師人士，所以過年還是要回到南方的，有意思的是竟然還把王清晨酒樓裡的女管事也給拐走了。
“這一去可還回來？”
看著石虎和晚秋兩人，王清晨也深覺合適，隻是沒想到石虎這小子下手倒是挺快。
這段時間自己太忙竟然都沒發覺，這家夥搞情報是個好手，地下工作做的也不錯。
“自然回來，還望公子不棄”
和一眾姐妹依依惜彆的晚秋，望著身旁的大塊頭，眼神中更多的是希望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