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下鄉收藥了,這兩年周邊村鎮,種藥,采藥者居多,多數也能過上好日子,至於家裡的小子,都去了學堂,家裡難得安靜”
柴胡也是欣慰,家裡沒了孩子確實清淨不少。
“對了,你此次回來?”
“這不是成親了嗎?陛下特批回鄉省親,倒是可以多來看看您”王清晨說道。
“那敢情好,你以前給我帶的酒我都藏著呢,咱爺倆也好坐著喝上兩杯”老爺子這幾年難得如此高興。
“還有一個事,您看弟子這都成親了,表字還沒個著落,您看?”王清晨此言一出柴胡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以王清晨的身份,京中願意為其取表字的還不是多如牛毛,再不濟,縣城嚴壽也比他有才地多,沒想到
“好好好代為師斟酌一番”既然是自家弟子的一番心意,他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
“清,朖朗也,澂水之皃。和水相關,清澈的意思,晨,早昧爽也,亦做辰龍之聲,不如取字溪言如何?”
柴胡知道自家弟子是成事之蛟龍,但卻不想他處處鋒芒畢露。
取字溪言,也是讓他言如溪溪,入河入海,猶如蒼龍。
“學生謹記,多謝師父”王清晨自然不是蠢人,自然明白自家師父話中真意。
三人並不知道師徒兩人在書房密謀什麼?
或許是長久不見,敘舊長歎。
兩人也確實如此,除了自家外公的事情。
他和自家師父分享了很多,甚至邀請他到京師坐診,不過都被其拒絕了。
畢竟這裡有他的一大家子,也有鎮上的需要他的父老鄉親,如果濟春堂搬走,十裡八鄉再沒有一個正經郎中。
兩人聊了很久,仿佛不受世俗侵擾,又回到兒時一般。
“師父,不知學堂辦的如何了?”
“好,鎮上多數孩子都能入學,而且學資減半,官府和鄭家,每年都有所補貼,這幾年也考中了幾個童生,都進入了縣學進學,還是很爭氣的”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那就是縣裡人都認為這裡文脈興盛,甚至耗費功夫將孩子送到這裡進學。
而且還不在少數,使得學堂不得不擴建至原來的三倍有餘。
不過縣裡顯然也很支持,甚至還增派了好幾位師資。
而這些人也有想要吸收一下這裡文脈氣息的緣故,他們不求狀元郎,考中舉人便是大賺。
而小鎮居民也對科舉有了新的認識,畢竟王清晨每中一次,鎮上都是敲鑼打鼓,大宴三天。
而且全部由官府掏錢。
至於王家灣就更熱鬨了,不僅給村裡蓋新房,還給村裡老人發救濟糧、救濟銀,即便不困難也發。
再加上狀元公的厚待,村裡不用交稅,不用徭役。
甚至好幾次官府征調徭役都是給村裡開荒,修路,修渠,簡直不要太全麵。
現在人人說起王家灣那都是羨慕的對象,甚至好多女娃都不外嫁,隻招上門女婿。
即便如此鎮上許多青年也是趨之若鶩。
而村中男人更是受人喜歡,甚至三妻四妾都娶上了。
王清晨還沒享受到的,村裡人倒是先享受了。
不過這些他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