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冬季,還是北方的萬裡冰封更美一些。
如果這個時候能登上嵩山的話那又該是怎樣一份秀美山河。
王清晨喜歡雪,或者說文人大多都難免其俗。
就連農人也同樣如此,儘管兩幫人喜歡的理由截然不同。
冬天的書院更多的是靜謐和安寧,就連讀書聲都悄然許多。
這是因為書院隻有近半學子留校,所以才顯得安靜。
再加上夫子數量不足,所以課業並不緊張。
秋收冬藏,此時也正適合蘊藏。
不過對於精力旺盛的學子們來說,這顯然不可能。
雖然天氣隆冬,但他們能做的事情就多了,比如吟詩作對,比如雪仗紛飛。
王清晨四人組這些時日也接到書院不少師兄的挑戰,但是無一不敗下陣來。
這更坐實了王清晨小夫子的稱號。
而景佑十五年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悄然度過。
景佑十六年二月
草長鶯飛二月天,王清晨騎著得意在嵩山腳下的山道上飛馳。
將養了大半年的得意如今將近二歲,已經是完全適合騎乘的年紀。
王清晨這段時間整日練習騎術,為的就是追風趕月莫停留,平蕪儘處是春山。
當積雪消融,春路儘顯的時候王清晨便向書院告了假,騎著快馬一路朝南。
自從遇到得意的時候他早就想要這麼做了,直到如今才得以成行,不過他卻滿足的很。
隻是儘管他有所防備,但是春日的冷空氣還是讓他措手不及。
經過冬日墨滌的悉心照料,得意好似脫胎換骨一般,跑起來和在縣學馬場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用一個詞概括就是輕快。
以往坐馬車得四五日路程,如果他狠下心不愛惜馬力的話估計一日便可達。
不過作為夥伴他可沒那麼傻。
終於在二月初一,王清晨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宅子。
清澈的馬蹄聲響徹青棗巷,驚動了正在打鼾的老蠻頭。
“哎呦是家主回來了?”看到王清晨,老蠻頭顯然眼前一亮。
“蠻爺,身子骨可好?家裡可生了什麼事端?幫我給得意喂點水,再好好犒勞犒勞”王清晨牽著得意進了宅院。
“家裡一切都好,就是沒個家主,大家心裡沒乾勁,對了墨滌那小子沒和您一塊回來?”
要擱以往,他可不會說這話,隻是他覺得家裡沒個主人,遲早生出禍端,他也是看主家不錯,這才出聲提醒。
“省得了,我是騎馬回來的,就沒帶他,您要是想他,我把您接過去好了”
王清晨說道,他這次回來就準備和父母攤牌了,不裝了,你們兒子如今也算是富甲一方,你們就等著享福吧。
“那還是算了,好不容易用您的方子調養好了大半,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老蠻頭平時是個話少的,今天卻尤為善談,或許是家裡都是老媽子平時也沒人說話的緣故。
王清晨如是想到,也是苦了這個老頭了,以前還有墨滌說說話,現在卻隻能獨守空門房。
“公子,公子……”
“家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