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賢弟收得良徒,頗有神童之名,想必一定有所過人之處”
司馬廣開始挖陷阱了,兩人針鋒相對,就在書院門口博弈起來,對於進入書院卻是隻字不提。
“小小劣徒,實在難言,這次貴院鄉試碩果累累,定有不凡之處,愚弟帶著書院弟子前來取取經”
張啟一招以退為進,司馬廣卻是不好多加逼迫。
“小事一樁,走走走,兩位賢弟第一次來嵩陽書院,愚兄先安排你們休息休息,
這次舟車勞頓實屬不易,休息片刻,飯堂已經準備好吃食,也讓愚兄一儘地主之誼”
司馬廣說道,畢竟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
“那便好”
看到張啟輕鬆化解眼前之局麵,張倉大儒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次他之所以親自來就是想要一探嵩陽書院到底請了哪位算學大家,至於其他他並不關心。
隨著眾人將國子監一眾師生迎進書院,王清晨簡單數了數,來訪人數夫子兩人,隨童一人,學子二十三人。
算不得多,但也不算少了。
身為四大書院其二,國子監和嵩陽書院相隔不過六百餘裡,兩者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
比如鬆柏遍地,比如青磚灰瓦,比如四季繁華。
國子監眾人被安排在了書院的客舍之中,書院學子也相繼離去,畢竟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
“逸之兄,書院所定之事恐要慎重為好”
“既已定下,斷沒有退卻之理”
“但以我所見,這司馬相公定早有準備,強行為之恐非明智之舉,再者成文年紀還小,如若遭受打擊……”
張倉沒有明說,但意思再明顯不過,總不能說你這弟子也不保險,說不定一蹶不振也不是沒有可能。
“山長早有交代,即便不能全勝,也要探探底,至於成文,讓他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也好”
張啟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而且他對他的弟子信心十足。
“這……”張倉也不再勸,畢竟又不是自己徒弟,他的目的也非如此。
經過簡單的休息,兩人便在小徒的陪伴下在書院閒逛起來。
萬一能夠揭開鄉試謎題也好,即便揭不過也能體會一下其他書院的環境。
一路上行禮問好的不計其數,可見書院學風之嚴。
迎接國子監師生隻是插曲,和大多數學子並無多大關係,遠不到影響書院正常教學的程度。
所以書院裡不時便能遇到學子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這顯然是為了趕課。
“儲良兄,逸之兄,怎麼獨自閒逛了,我還想著帶你們四處遊覽遊覽”
不多時,司馬廣、葉豐、耿界書院三位大佬,便帶著王清晨四人聯袂而來,足見重視。
“閒來無事,不便打擾賢兄”讀書人的客套還是要做足的,不過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三人身後的幾個小童身上。
丁成文的目光也是如此,自入院時他便有所注意。
現在確定,這幾位肯定不是書院夫子的孫輩,就是書院的學子。
“這幾位也是貴院弟子?”張啟不覺便問出了口。
“哈哈哈,都是書院不成器的弟子,比不得令徒”司馬廣哈哈哈笑道,但是話語中的得意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
王清晨四人早就習慣,畢竟教諭嘴裡就從沒聽到過什麼好話。
“吾看倒是比劣徒強上不少”張啟話中自有探究之意。
司馬廣三人隻是笑笑並不接話,反正棋子已經擺好,你拱不拱卒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