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一切都好,全仰公子之福”青娘本是廚娘,沒想到做了管家以後,角色轉變如此之快。
“那就好,熬碗薑湯送我書房,都去忙吧,晚上豐盛一點,大家吃個團圓飯”王清晨從背簍中抽出一卷畫作說道。
這玩意兒,他可不敢放在老家,萬一被小碗翻出來再給嚇到怎麼辦?
“知道了公子”青娘應是,從墨滌手中接過背簍。
王清晨便帶著不情不願的墨滌前往了書房。
不出意外,這小子確實鬆懈很多,提問了幾個便自覺領罰去了。
簡單喝了碗薑茶,吃了口熱飯,王清晨便去找了他師父,畢竟院試臨近,忙的飛起的嚴壽不是在縣衙就是在縣學。
好在他直接在縣學便找到了人。
“給師父再拜個晚年”早在冬假之前他就已經給嚴壽拜過早年了,此時再拜個晚年也多少算是禮數。
“你小子,再晚回來幾天,就隻能自己出發去荊州了”嚴壽笑罵道。
“咱們什麼時候出發?”他直接問道。
“五日之後,食宿什麼的都有縣學安排,不用擔心”縣學這次參考隻有七人,所以還算方便。
當然了這裡說的的隻是縣學,至於其他學堂、書院、或者獨自參考的考生屆時都會趕往。
因為今年有院試的緣故,所以冬假結束時間略有修改。
但是五日之後也就是二月初二,看樣子老頭子也想要個好兆頭啊。
“二月二,龍抬頭?師父四月才考試,咱們去這麼早嗎?”王清晨不解。
“這還早?你要是考會試?都得提前一年去京師?萬一路上有個什麼意外?你就隻能再等三年”嚴壽教訓道。
他這才想起,這不是前世,說去哪上車就走。
這裡可不是想去哪就去哪,路不僅不好走,有的地方甚至沒路。
好在襄陽縣城到荊州府有官道,要不然憑借兩條腿說不得得走上半個多月。
想到這裡他也就不分辯了,此時他也想看看這座曆史中留下滾滾烙印的名城,是不是和前世一樣。
離開之後,王清晨又去馬場看了自己的好兄弟。
對於他長達數月的消失,得意見麵便給他一個大大的響鼻,好像在表達不滿。
此時的得意已經有了駿馬的模子,雖說沒有成年馬那麼健壯,但是至少已經能夠縱蹄狂奔了。
馬背上的王清晨動作並不生疏,即便沒有馬具,依舊操縱自如,或許再養半年,得意就會成為他心中的模樣。
那時或許自己已經考中秀才。
在馬場的跑道上狂奔了幾圈,一人一馬就在草場上聊起了天。
他少不得又請了幾個月假,隻希望回來的時候得意不會將他忘記。
王清晨今年整十一歲,
因為去年是大朔建國五十年,所以今年特開恩科鄉試。
應該會好考很多,而他考中的概率也更大。
當然,這隻是嚴壽的猜測。
他倒是無所謂的,畢竟自己一直靠的是實力又不是運氣。
二月初二
天氣還有些清冷,草色剛剛萌發,嚴壽一行便一路往南踏上了前往荊州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