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仕厚還想再問,被方鶴拉住了。
有沒有點眼力勁兒,明顯彆人這個時候情緒不好,就彆再問了。
車上就這麼安靜下來,直到進入城裡。
這是一座距離定江市不到五百公裡的城市,也是華享從小生活長大的地方。
“兩位,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吧,我這剛回來,得先回家一趟!”華享似是已經恢複了過來,笑著說道。
“老哥,你家在哪兒,我們直接給你送樓下去。”秦仕厚說。
“不用了,謝謝了。我還得先拾掇一下,就這麼回去讓我媽見了擔心。”華享笑著拒絕了秦仕厚的好意。
“行,那華哥慢走,有需要的話隨時聯係我!”方鶴與華享告彆。
秦仕厚就這麼看著華享的背影,直到其彙入了人潮。
他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方鶴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我’是誰?”
“元岩。”秦仕厚回道。
方鶴眼神鄭重了幾分,仔細思索了片刻,答道:
“我不是元岩,不知道他經濟狀況如何,也不知道具體這筆錢是多少,這筆錢對他來說是有什麼樣的一個意義。”
“但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社會武者,那我能借出去這筆錢,就證明這個人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高。”
“雖然錢很重要,但要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我想我大概率是不會去要這個錢的,在這筆錢數額不大的情況下。”
“就算真的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我真的很需要,急需,我也會儘可能的晚幾天再去說這個事。”
“並且看在多年的關係在這裡的份上,肯定不會要全部的錢。”
“三天,真的太短了!”
這是方鶴給出的答案。
畢竟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南方武道大學的學生,對外麵武者的生活方式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要是我的話,這個錢我就不要了!”秦仕厚神色忿忿。
“打住!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從來都不缺錢的?”方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他現在對外界武者的生活方式不了解,但他小時候可是知道普通人家的生活是怎樣的。
“嘁!”秦仕厚還是不能接受,又問道:“那你覺得華老哥現在是怎麼想的?”
“華哥不是已經把答案說了麼?”方鶴揶揄道。
“啊?”
“他說,他沒覺得元岩做錯了!”
“哦~”秦仕厚想起來了,但又反應過來了,“這就完了?”
“我想,他後麵應該還有一句話,但他同樣也不認為元岩做的是對的。”
“什麼?”
“有些事啊,不是說你沒做錯,就代表著你做對了!”方鶴歎了口氣,拍了拍秦仕厚的肩膀。
秦仕厚若有所思,然後又突發奇想,“如果我遇到了華老哥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辦?”
方鶴斜睨了他一眼,懶得搭理這貨。
“喂!喂!喂!你什麼表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