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南方武道大學的一家飯店包房中,四人站起來舉杯高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幾人都不是什麼能歌善舞的人物,吃完飯後就開始‘你聽我說’模式。
雖然幾人這大半年裡一直都在待在一起,但還真沒有過多的講他們之前的事情。
頂多就是平常聊天的時候,提到了就簡單的說了一下。
現在分彆在即,氛圍也到了,四人也都放開了聊,算是一場坦白局。
“你們知道嗎?我在高中的時候,家裡條件可差了!很多時候看到彆人能有各種丹藥使用來輔助修煉,我都很羨慕!”趙瑜明顯是有些喝多了,漲紅了臉,手臂搭在旁邊方鶴的肩上,另一隻手則是扶著桌沿。
“可是我覺得我很幸福!我爸爸和媽媽都很愛我!他們可能沒辦法給我提供很好的修煉環境,但也不曾缺了我吃穿!”
“後麵我遇到了我初中的武道課老師,他覺得我有修煉的天賦,一直都在不遺餘力的幫助我!”
“我能考上當地最好的高中,至少有他百分之七十的功勞!”
“然後我努力修煉,在高考的時候,領悟了鐧勢,考到了‘南大’,和你們成為了室友。”
“我覺得我真是太幸運了!”
“而且在我拿到陽新市的高考狀元後,市裡麵給了很多補貼,現在家裡生活條件比以前好了十倍、百倍都不止!”
“我很滿足了!”
對比最開始剛進學校的時候,趙瑜要開朗了太多。
現在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顯得格外外向。
說著,他舉起杯子,就要繼續喝。
他們喝的是有小甜水之稱的米酒,入口就和飲料一樣,但勁兒都在後麵。
“趙瑜……”方鶴臉色還算正常,抬手就想製止他。
“方鶴!”趙瑜突然坐直了身子,喊了一聲。
“噯,我在!”
“禽獸!”
“我也在!”秦仕厚坐在另一邊,也跟著應道。
“老大!”趙瑜挨個點名。
“在呢!”呂明塵在對麵喊道。
“我今天很開心,真的很開心!”趙瑜舉著杯子躲過了方鶴的攔截,又灌下一口後,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我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
三人麵麵相覷,隨後又都不約而同的回道。
“好了,你現在坐旁邊,聽我們講!”方鶴將趙瑜按回椅子上,又看向秦仕厚,“秦少爺,你也說說唄!”
之前在墜龍湖的時候,秦仕厚曾經簡單的說了一下,不過沒有說的很細。
“我?之前不都跟你們說了嗎?”秦仕厚往後麵一靠,仰著頭。
“我爹是秦時宜,‘北大’的秘書長,在外人人眼中,他是個一心為學生、為學校著想的好秘書長,可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鐵麵無私的判官!”
“從小有任何錯誤,隻要被他抓住,就是一頓修理。”
“我表現的好的時候,他總是看不到,可隻要我哪裡做的不好,他就能準確的找出來!”
“從小到大,我跟他好好說話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所以我厭惡那裡,厭惡他在的學校,我要逃離那裡!”
秦仕厚越說,語速越快,明顯是有些激動了。
方鶴三人的家庭背景都是遠遠比不上秦仕厚的,在他們的想法裡,強者的後代不應該是這樣的。
像秦仕厚這樣的描述,他們真的是從未想過。
北方武道大學秘書長家的公子生活,過得也不怎麼好啊!
呂明塵的出身跟方鶴差不多,父輩當過兵,前線與妖獸作戰的時候受了傷,後麵就退役了,過起了安定的日子。
雖然父親也很嚴厲,但那也隻是在修煉的時候,並沒有像秦仕厚的父親那樣嚴苛。
他想說些話,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