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鶴和兄弟們立於下方,透過淡藍色的靈力防禦仰頭看向上空。
“終於要死了!”秦仕厚看著身軀一次次被打散的敖瑞,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應該隻是他從封印中傳遞出來的一部分靈魂力,他的本體還在那光柱裡麵。”呂明塵瞥了眼身後的九色光柱,說道。
方鶴也注意到了光柱中,正在瘋狂遊動的白龍,說:“看敖瑞那個樣子,這個損失對他來說應該也不小。”
“他最好是彆死這麼快,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從封印中拖出來挫骨揚灰!”秦仕厚恨恨地說道。
他不知道敖瑞是什麼樣的一個境界,但他會為之努力。
“你們看!敖瑞好像要拚命了。”趙瑜一直在注意著高空的戰場,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生了變化。
“要結束了嗎?”呂明塵有些緊張。
方鶴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上麵。
淡藍色的靈力防禦罩將他們護住的同時也隔絕了聲音,隻能通過動作來判斷戰況。
“哼!困獸猶鬥!”羅婉音看著敖瑞的變化雖然心頭一緊,但麵上卻是不露分毫。
水之領域極限催動,向外擴張,想要阻止敖瑞的繼續膨脹。
她可沒那麼蠢,就站在原地看著敖瑞施展一門明顯威力恐怖的秘法。
旁邊的三人也分散站位,分彆從不同的方向攻擊。
同時,他們也是在警惕著。
眼前的敖瑞雖然狀若癲狂,一副要拚命的架勢,但誰也吃不準,他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要是敖瑞虛晃一槍,最後又溜進了光柱之中,那這次的行動可就算不上成功了。
不遠處的九色光柱既可以說是敖瑞的囚籠,也可以說是他的保護。
敖瑞的這一部分神識要是重新回到他的本體之中,但憑周知禮幾人可是沒有絲毫辦法的。
畢竟,他們總不能打碎了光柱再把敖瑞拖出來吧。
先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打碎光柱,就說打碎了光柱,隻怕最開心的就是敖瑞了。
所以,當他們駕臨此地後就第一時間以通天境的手段封鎖了這片空間,就是為了防止敖瑞逃回去。
隻是敖瑞已經沒了那麼多想法了,他要將所有人都埋葬在這裡,隻要這裡後續沒有人發現,哪怕是再沉睡萬年,他也能尋求脫困的機會。
“敖瑞,彆折騰了。”一個對於羅婉音四人來說很陌生的聲音響起。
而正在極速膨脹的敖瑞則是停下了變化,好似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瞪大了龍眼,不可置信的說道:“赤揚?!”
一道讓方鶴等人很熟悉的身影從地底的某處騰空而起,身後拖著長長的九色焰尾。
“不對!怎麼會?你怎麼能脫困!不是被我鎮壓了嗎?不是,你明明隻是留下了一縷意識作為這裡的引導,怎麼會有靈智?”敖瑞看著突然出現的赤揚很是震驚,如同連珠炮彈般拋出好幾個問題。
赤揚的麵容與先前敖瑞欺騙方鶴他們時變化出來的一般無二,隻是現在出現的這個赤揚神情偏向冷酷,目光淩厲。
哪怕赤揚沒有看向方鶴他們,並且還隔著靈力防護罩,他們也能感受到皮膚如同針紮般刺痛。
“因為我想看看你的表演啊!”赤揚嘴角抬了抬,露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
他當然沒義務告訴敖瑞這是為什麼。
羅婉音幾人看到剛出現的赤揚時,還有些緊張,擔心又出現了什麼變故。
但在聽到赤揚與敖瑞的對話後,他們才放下心來。
原來,這就是鎮壓了龍神的狠人。
“你好狠!”敖瑞神識所化的身軀在空中不安的扭動,“竟然自斬一刀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