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一天,我和薛征或是向遠分彆了很長時間,而在我的身邊,也突然出現了兩個和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或許,我也會覺得恍惚,並把對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投射上去。
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眼前的年輕人不想要讓我繼續尋找法器,是不是也就說明,他並沒有關於法器的線索。
換句話說,就算是他有著什麼關於法器的線索,也不願意告訴我呢?
但如果就這麼放棄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畢竟我一路曆儘無數選擇,才終於來到了這個地方。
而既然冥冥之中有著一股力量讓我來到這裡,是不是也就說明這個古城與相天羅盤之間一定是有著什麼特殊的聯係的。
這麼想著,我下定決心問道:“不管之前的路明經曆過什麼,但對於我來說,修煉五術是我來到哀牢山最重要的目標,所以,如果你知道有關於法器的線索,能不能告訴我?”
如今,我說出這樣一番話,也隻是想賭一賭。
看看眼前的年輕人到底知不知道有關於相天羅盤的線索。
在他的麵前,我反複強調自己並不是另外一個“路明”,而我們兩個人之間也應該有著完全不同的選擇。
果然,聽完我說的話後,眼前的年輕人沉默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但從他的眼神和表情當中,我感受到了他的糾結。
或許,他真的知道有關於相天羅盤的線索。
隻是在另一個“路明”的身上,曾因為修煉五術而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才導致他不願意讓我繼續尋找法器,修煉五術。
可是,這五術關乎著我們所有人的努力,也關乎著我未來的命運。
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放棄呢?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非常希望麵前的年輕人能夠清醒一點。
認識到我和他認識的那個“路明”不是一個人。
最好是將有關於相天羅盤的線索也透露給我。
如果說我能夠找到相天羅盤,繼續修煉相之術。
那麼,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所認識的那個“路明”安全了呢?
畢竟隻有擁有法器的人,才能夠修煉對應的術法。
所以,如果眼前的年輕人還是不願意告訴我有關於相天羅盤的線索的話,或許我也可以用這個觀點去說服他。
想到這裡,我也靜靜等待著眼前的年輕人再次開口。
如今,他還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看起來,他的內心也是無比糾結的。
見他如此反應,我也不打算催促他。
雖然我不知道另一個“路明”在修煉五術之後,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意外。
但可以確定的是,一定對另一個“路明”,以及眼前的年輕人都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否則,他不會因為一個法器而變成這副糾結的樣子。
在麵對一些人生重大變故之後,人們的內心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創傷。
而當人們再次直麵內心的創傷時,也會變得痛苦、敏感。
由於我並不知道這年輕人心裡的創傷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如今我所能做的也就隻有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裡,等待著他慢慢消化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眼前的年輕人再次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