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來薛征家裡住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這樣直接推開門找我。
雖然這裡是他的房子,但他也保持著應有的邊界感。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我站了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我問薛征。
“橙子回來了,你陪我去接她吧。”
薛橙回來了?!
之前,薛征就說過,薛橙出去旅遊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也一直沒有再聽到她的消息。
但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如果薛橙今天旅遊回來了,那我怎麼辦?我還能住在薛征家嗎?
這並不是我打算賴在薛征這裡不想走的意思。
隻是,楊川在宿舍裡設下的陷阱,我不知道還在不在,如果這個時候回去,我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糾結和猶豫。
薛征開口:“彆擔心,今晚你還住這,讓橙子來書房睡,你跟我睡臥室。”
聽到這話,我心裡的感動溢於言表。
從薛征的許多行為上就能看出,他是一個邊界感比較強的人。
能讓我跟他在一張床上過夜,想必,他也是真的拿我當朋友。
“大恩不言謝,咱們快出門吧。”
說完,我想起了什麼。
“誒,外麵好像下雨了,你看到了沒。”
之前,我就曾經被那迷霧的幻覺騙過一次,以為外麵真的下了雨。
雖說今晚我也曾遇到過幻象,差點被那通電話騙回到宿舍當中。
但我不相信,自己會接二連三地被騙。
此時,我無比期待著薛征的回答。
隻見薛征走到了客廳的窗戶邊,朝外麵望了望。
“沒錯,是下雨了。”
儘管薛征這句話很短,可卻如一針強心劑一般,讓我無比安心。
看來,那幻術並不會一直存在。
或許每一次遇到幻術,也隻會被騙一次。
大概這就是幻術的冷卻時間吧。
隨即,我和薛征出了門。
剛才喝的酒還沒有醒,我們走到小區門口打了輛車,便朝著火車站趕去。
剛到火車站,我們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的薛橙。
為了方便,薛征和司機商量,接上人以後原路返回,司機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也省去了他尋找下一個乘客的麻煩。
上車後,薛橙興奮地分享著她一路的見聞。
似乎這一趟旅程,將她之前數年來被困在虛假的虛幻空間的遺憾全部彌補。
由於車上還有司機,所以,我和薛征並沒有提起這些天來發生的有關哀牢山的事情。
畢竟如果當著外人的麵說什麼術法、虛幻空間、迷霧之類的,我們三個人也很有可能會被當作精神有問題。
很快,出租車開到了薛征家小區的門口,他付錢,隨後,我們三人一同下了車。
進家門後,薛橙將自己的行李箱撂在門口,並沒有著急收拾。